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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弥生屋里撕心裂肺的喊,他门外急得团团转。
他那时挺恨他,弥生的痛苦像刀刃砍他心上,他居然会惊惶得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他出世了,他又觉得自己还是爱他比较多。
哪怕他只是睁开眼瞥他,他都心疼得直抽抽。
他全心全意的照料他,教养他,甚至比一个普通父亲做得都要多。
可是等他会走路会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大麻烦。
他那种懒洋洋的眼神不知是随了谁,永远目空一切的样子。
弥生说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他有些难以置信,鄙夷的想怎么可能这么惹讨厌!
一定是尔极画虎不成的缘故。
可那小子改不了,他就是这个样子,笑里藏刀,不留情面。
“知道这是一首祭祖祀神的乐歌,不过总觉得不太吉利。
”他说,“阿耶是怎么想的?皇尸长皇尸短,叫心里不舒服。
”
“那依的意思呢?”怀里的公主小手小脚一通乱舞,慕容琤忙摇了摇,啧啧的咂嘴哄她,问弥生,“是不是又饿了?”
弥生倚着围子摇团扇,语气不太确定,“不能吧!
”
她生了两个孩子,愈发的珠圆玉润了。
虽然腰还是柳腰,上围却大了一圈。
天热了,身子歪那里,坦领微敞开,里面藕荷色的裲裆隐隐露出一点,叫心神荡漾。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充满爱慕,弥生到现还是不能习惯,避开他的视线,耳根子发红。
慕容尔极嗤了声,表示对他父亲的不满,“阿耶听不听说?”
慕容琤忙转过脸来,“说,洗耳恭听。
”
“与其说祭祀,不如说生民。
”他一下子扑到他母亲膝头上,“厥初生民,时维姜嫄。
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
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
载生载育,时维后稷……母亲养儿辛苦啊!
”
慕容琤瞪眼,“这孩子叫头疼!
这趟回去给搬到木兰坊去住,一个静心思过!
只当是母亲求告上天得来的吗?没有,哪里来的?”
尔极撇着嘴说,“是母亲生的,又不是阿耶生的。
母亲怀胎十一月,阿耶干什么?”
这下子他答不上来了,弥生憋着笑看他,他想了半天泄气道,“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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