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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得久了,离宝座只一步之遥的人都有野心,谁不想做那万万人之上?诸皇子是陪同父亲一起打天下的,哪时少帝登基,绝控制不了那些欲壑难填的阿叔们,所以嫁给这一辈的王胜算也颇大。
她是高台上走过一遭的人,最知道皇子们的心思。
除非是个傻子,否则过分的安静,便是韬光养晦的厚积。
那位九王爷岂是池中物?勇而有谋,才是真正的王者。
弥生在诸姊妹里排最末,也想不到那么长远去。
听见昙生要配夫子,想当然的高兴起来。
搡了昙生的肩道,“阿姊做我师娘再好不过,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早些大婚,到邺城,我也好有人照应。
”
昙生脸皮薄,见她们当众议她的婚事,早羞得无地自容。
只有弥生年纪小不计较,三个婶娘低头浅笑。
心里忖度着,原也说仅剩这两个王了,谢家姑娘待字的还有五个,谁该当是嫁给旁系郡王的呢?
沛夫人别过脸去,“年前有官媒提过,乐陵殿下不是都谢绝了么?咱们这里盘算没有用,且待人家怎么说吧!
依着我的意思,旁系的郡王公候也没什么不好。
要论起来,宗室子弟哪个孬呢?”说着一笑,“打个恶俗的比方,僧多粥少,也是没法子的事。
”
一干人听了都讪讪的,细算下来,只有长房才是嫡系。
年纪长幼是次要,如果非要配亲王,最后一个席位必定是弥生的。
不过眼下师徒的名分在那里,这个念想也就断了,不料却纵得底下这些人想入非非。
大年下,闹得不痛快也没有必要。
弥生岔了话题,问敷于散可做好了?又说起初一吃生鸡蛋,在她母亲怀里忸怩半晌。
怨蛋腥,生食难以下咽。
被她这么一闹,原先那些伤元气的斤斤计较暂且撂下了。
打了个顿,婶娘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胡聊起来。
一时花厅里其乐融融,笑语混着暾暾的酒香氤氲绕梁。
弥生和众位堂姐长远没见,团圆饭用得差不多了便自发腾挪出来。
一旁侍立的婢女伺候着漱口盥手,又另搬炭盆来,各自送了个汤婆子怀里晤着,姊妹五个绕到屏风后的四合c黄上打茶围。
谢家的女儿除了弥生都养在深闺里,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七嘴八舌问邺城的情况。
时下局势稳了,京都涌现了一批文人雅士,才高八斗,放浪不羁。
弥生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四叔父家的莲生婉媚道,“我却没有细幺这样的好命,要是也拜个师,到外头游历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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