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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忖着六兄进京没个准时候,难得遇着合眼缘的,买下来完事。
因招了掌柜来问,“这麈尾市价多少?我买了!
”
不想那店主上下打量她,“郎君知道的,麈尾不是随意买卖,敢问郎君是哪里人氏?师从何处?”
花钱买东西还要自报家门,也只有这麈尾配得上了。
不过若叫人知道她是女的,恐怕这桩交易还是难成。
无夏在旁边正待接口,她压了压他的手,打拱道,“陈留谢绥,大康七年太学出仕,师从太学博士樊道已。
”
那店主眼睛一亮,“是阳夏谢氏么?”
名头大的办事就是方便!
九兄比她年长两岁,现在在灵丘做官。
谢家一门儿郎,说起来总归是光鲜的。
随便点哪个,跻身名士之列,半点也不含糊。
她咧嘴一笑,“正是。
”
“这不是九郎的女学生么!
”
正在她沾沾自喜时,槛外传来一声诧异的低呼。
弥生登时竖起了两道眉毛,这是哪个大嘴巴,在她将将要成功的当口扯后腿!
她无比愤懑的转身,来人坐在肩舆上,一身绛红公服,矜贵桀骜。
竟是晋阳王慕容琮。
☆、道逢
弥生有点不高兴,大街上乱搭话,和他又不是很熟!
可人家好歹是王,是夫子的兄长,年纪也一大把了,总不能太不给面子。
于是不情不愿做了一揖,“大王长乐无极。
”
她站在六扇cha屏前,素净的,没有半点雕饰的脸。
实在是太年轻,鬓角的发参差不齐,反倒显出一种质朴的美。
慕容琮心情大好,“不必多礼,本王才散朝,没曾想在这里遇上了你。
”
弥生敷衍的笑了笑,“是很巧呵。
”
旁边那个掌柜先给晋阳王稽首行礼,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弥生道,“咦,不是谢氏郎君么?那这麈尾……”
弥生厌烦的白他一眼,“我是阳夏谢氏,只不过不是郎君,是女郎!
谢绥是我兄长,我师从乐陵王。
如何,这样子还是配不得你那把麈尾么?清谈的玩意儿罢了,又不是笏板,你骄矜个什么?不愿卖,自己且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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