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说女徒弟只收她一个,弥生听庞嚣这么说,登时欢喜起来。
甜丝丝的感觉,直沁进四肢百骸里。
松了口气,心里总算踏实了。
转头一想,自己似乎幼稚得可笑。
像个争宠的孩子,唯恐大人的注意力被别的兄弟姊妹吸引,分散了原本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关爱。
这也算是种占有欲吧!
只不敢说出来,闹得夫子像她的私有物似的。
她有些脸红,又想起昨晚上夫子对她又搂又抱,她虽然后知后觉,总归是个女孩子。
面上装大度,心里还是很计较的。
躺在c黄上纠结了大半夜,各种奇怪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也只剩惆怅。
庞嚣抱着一摞书出门,走了几步没见她跟上了,踅身叫道,“十一娘,快随我来!
”
弥生才回过神追上去,看见庞嚣拿的书太多了,便热络道,“我替大兄分担些”
庞嚣转过脸来冲她一笑,“不用,你不给我惹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昨夜在夫子府上怎么样?可还住的惯?”
她含糊唔了声,“住得倒还好,可是乐陵王府怎么建在东城马市口呢?那地方偏僻得很,当年还做过刑场。
我上回去晋阳王府,那宅子的风水多好!
在金墉城那里,离邺宫又近,一看就是个潜龙邸。
”
“你还知道潜龙邸?”庞嚣仰着脸,边走边道,“你不懂,诸王间的明争暗斗实在是太激烈。
就如同你看见一片海,表面是风平浪静的,底下却暗流汹涌。
夫子是澹泊的人,不愿意同他们争,在城外建府也是一种示弱。
但是世事总无常,不存着害人的心,但是难保别人不来害你。
我常劝夫子,当出手的时候不要心软,可惜夫子不听。
他太重情义,这样势必吃亏。
我们做学生的空替他着急,他自己倒不放在心上。
他是世事洞明的,有什么看不透?只是顾念情义,不愿拔刀相向罢了。
”
弥生想起他在回程的马车上也曾提起过,眼下庞嚣一说,就更明白了。
心里也隐隐担忧起来,“夫子竟这么老实么?他是大邺出了名的贤人,料着诸王争斗也不会祸及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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