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有些迟疑,“送我东西?是什么?”
他撩起袖子把手托到她面前,自觉不好意思,便有些闪烁其词,“回来的路上正遇上胡人卖兔子,无冬说你会喜欢,我就买下来了。
”
弥生呀的声,那兔子白颜色,眼睛并不像中原的发红。
小小的个头,脆弱的轻颤着。
她简直爱到骨子里去,不敢直接去捧,托着两掌叫他放上来。
他也干脆,直接拎起了两个耳朵,那兔子吊在半空中后腿乱蹬,她大肆嗔怪起来,“你做什么,这样它多疼啊!
你瞧它两只耳朵薄得像纸似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万一耳朵伤着了怎么办!
”
那稚气的娇媚直扣上他的心房,他才意识到他的感情里也有柔软的部分。
以往对人笑,笑起来没有感情,都是浮于表面的。
同她在一起不一样,时时揪痛着,怜爱着。
多相处一天,这种症状就加重一分。
他通医理,知道无药可医,大浪袭来的时候只有仰着面迎接,即使吞没也无可奈何。
他笑了笑,“不过是只兔子,你这样紧张?我见那个胡人就是这样提的,不是好好的么!
”
“可见它在兔子窝里受了多少委屈!
”她絮絮说着,拿鼻尖蹭蹭兔子的鼻子,“如今到了我身边,我要对它好些。
先搭个窝,再给它洗个澡,瞧这身上一股子怪味道。
”
慕容琤一愣,忙闻了闻手上,简直忍不住要犯恶心。
慌忙到金井边上撸袖打水,弥生跟出去,睃着他笑道,“夫子真是爱干净,男人家太娇贵了不好。
”
他转过脸来看她,“又胡说八道。
”
她低头抚那兔子,微眯着眼,忽而从眼尾一瞟,“太娇贵了不好养活,就和女人似的。
”
他噎着瞪她,“你胆子倒大,敢说我像女人么?”赌气样式补充了句,“你且等着,下回总要让你知道,我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
这话是冲口而出,突然自己也觉不好意思。
她傻乎乎的不懂那些,自己却在话头子上占了她的便宜。
他不免嗟叹,这是潜意识里一直肖想的吧!
心里装着她,时间久了就总归生出别的念头来。
他茫然搓着手指,一遍遍的在清水里涤荡。
好在他这点自控还是有的,成大事者……当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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