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又深深看了郝伍少一眼,独自起身回房去了。
第十七章
自那以后,郝肆奕每天逼着郝伍少修习内功,韩轻嗣则出去多方活动,托人帮忙搜罗各种内修的书籍。
然而韩轻嗣并没有什么人脉。
他自十二岁遭蒙灭门血灾,从此性情大变,一直住在郝家,不愿也不屑与其他人交往。
如今有求于人,竟不知该求何人。
所幸郝家有些势力,在江湖上朋友也不少,不久郝大富就为韩轻嗣弄来几本内修典籍,使得他暂时不至急躁自厌。
郝伍少每日精疲力竭地回到房中,都能看到韩轻嗣全神贯注地翻看着典籍,一本书已翻得卷了边,他还在细心琢磨。
韩轻嗣当真已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每日的服药也是拖拖拉拉心不在焉,最后索性让郝伍少自己撸的差不多了再唤他过去。
一日两日也便罢了,时日久了,郝伍少逐渐变得不安,满心忐忑。
他开始胡思乱想,整夜整夜睡不着,担心韩轻嗣武功无法恢复会受不了刺激,担心韩轻嗣修炼时会走火入魔,更担心……担心韩轻嗣会后悔杀了江颜逸。
如果江颜逸活着的时候,韩轻嗣有什么三长两短,江颜逸都会轻易替他解决的吧。
然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郝伍少不是练武的材料,更没有武学的心,他练武时进步极慢,每日好不容易小有所成,睡一觉起来,翌日又统统丢光了。
郝肆奕没当过师父,耐心差得很,前几日恨铁不成钢地对着五弟又打又骂,后来见郝伍少镇日失魂落魄,又开始心疼后悔,对他的管教也就逐渐放松了。
这日练了不到一个时辰,郝伍少恹恹地往地上一坐,耍赖不起来了:“四哥……”
郝肆奕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火,指着院中的木椅道:“来这里坐。
”
郝伍少吃了一惊,见郝肆奕将手中的藤条放在一旁,自己走到木椅上坐下,这才欢喜地一骨碌爬起来,生怕动作慢了令郝肆奕后悔。
郝肆奕难得温柔地摸着他的长发:“这几日太累了?”
郝伍少连连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郝肆奕叹了口气,忽觉自己亦是身心疲惫,他阖上眼,睫毛不住颤动,沉默了许久。
郝伍少渐渐有些不安,犹豫着是否开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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