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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是歌舞上场。
丝竹之音响起,一曲《霓裳》水袖舞,当真是美然多情。
小小的大齐怎么见过这样美的歌舞,只求了夏侯南斗叫舞姬们再舞一曲。
宴上,夏侯南山开口:“臣弟记得霓裳之舞之曲是当年父皇与余亦赌约所成吧。”
说起这件事……先笑出声的是夏侯月婵。
虽然夏侯南斗也笑了却并无多谈之意,兄妹三人只笑过,便转头去看那歌舞。
“这宫中的乐师虽然技艺高超,却多了不少技巧,听着叫人怪拘谨的。”
夏侯南山微微摇首:“还是不足了些。”
“那是余亦把你的耳朵养刁了。”
月婵笑着,还要说些什么,只听到门外一阵笛音婉转,飞鸟破风而至。
顷刻间,冷香如水遍殿中。
霓裳一曲辗转蜿蜒,心绪飞魂。
那正在舞的人都停下飞扬的水袖,正在笑的人都停住了面上的表情,说话的人都静了声音,大殿之中连那呼吸声都将至最低,便是怕这微弱的呼吸声扰了那笛音绕梁,飞燕入宴。
渐渐的那笛音停下……
门外月色如许,宛若嫦娥一席披帛无意落入人间,有人拾起那披帛,错将披帛做披风,便凝了肩头的月光,踏风伴月而来。
正是春日时节,怕是夜中也能窥得这长阳城万里花色,风动花香,有人自那那样的景色中走来。
半束起了冠,余下的青丝伴风而舞,少年精致如妖,气若神君,那瑶山神界桃花都比不得他此刻眉眼的轻巧弯弯,眸中潋滟琉璃般的光色与那满殿的摇红烛火相撞,又添了一缕冰蟾魄色的寒意。
细浪杏花,杨柳烟雨,多少朦胧至极的美都被他踏于脚下,只做铺垫。
乐正余亦一身紫衣,手握玉笛,嘴角含笑,眉目如画,缓缓步入殿中,跪地请示:“微臣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夏侯南斗见他今日这幅模样倒是惊了一分,这才回神叫他起身入座。
“你到朕身边来坐。”
乐正余亦谢恩后,款步上前,目光流转到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四个人身上,又看了看一旁的‘天下第一美男’他来时先去了花影那边一趟,将这些事情都听了个大概,还被硬熬着带了冠。
如今这场面……
他傲然转身对着那边的四人小声说了句:“赢了。”
“……”
“……”
“……”
“……”
四人稍楞,随后欢喜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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