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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完成最后一轮收购,沈氏就完全在掌控之中,任凭沈含英狡诈多端,也不再是威胁。”
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尽管张溪语认为这个消息对他至关重要。
她心生不安,欲言又止地对他望望。
“你先回去吧,”
他并未看她,口吻是一贯的温文尔雅,“有些事情,我需要精心想一想。”
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温和有礼的,但这种礼貌,就像无形中设下的一道屏障,无论张溪语如何努力,他也只是把她当作能够信赖的助手。
可是,她已经如愿待在了他身边,与他朝夕相见,即便只是同事关系,她依然欢喜无限。
张溪语默默地走开了,她知道他在为谁伤心,可她心中却在窃喜。
一直以来,如果是语林不要的,张溪语只会更加不屑一顾,但对于叶嘉言,她愿意花光所有的运气,祈祷他与语林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事情的发展正如张溪语希望的那样。
叶嘉言仿佛忘记了那晚的一切。
每每看见他勤于公务,连用餐时间都不放过的忙碌身影。
张溪语只觉若有所失,他似乎又变回了她初见时的模样,精致内敛,温雅矜贵,身上清逸超然的气质,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除了公事上的必要交流,他从不会和她讲闲话。
张溪语只能在工作上尽心尽力协助他。
无论工作如何繁重复杂,从不见他有丝毫不耐烦。
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满满的,一件事连着一件事,使他无暇分身。
即便如此,他的神色终日从容不迫,只是不急不躁地应对着一切。
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张溪语见到的只是他工作时无情无欲的状态,喜怒不形于色。
仅剩的一点儿空暇,他又总是沉默,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张溪语心中一直为他担忧,忍不住找来余谦商量。
“我觉得嘉言有心事,咱们得想办法开解他,你看呢?”
“我看你是多虑了,”
余谦不以为然地轻松回答:“你瞧董事会上下对他的一致称赞,可见我说得不错,搞事业是他的专长,谈恋爱根本不适合他嘛。”
张溪语哭笑不得:“可照这样不知疲倦地劳碌下去,会把身体累坏的。”
“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余谦悻悻地说:“好好一出抱得美人归的戏,愣是被他演成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既然不后悔,那也只能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张溪语糊涂了:“我听不明白。”
“我还不明白呢,”
余谦愁眉苦脸道:“迫在眉睫的事他不慌不忙,尚在洽谈的项目,倒是十分上心。
亏得我一直夸他冷静理智,不曾想也会有方寸大乱的一天,行事毫无逻辑可言。”
张溪语敏感地避开涉及到的某个人,自欺欺人地微微一笑:“说不定他有自己的筹划,也不好随意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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