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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远这才悻悻地住了口,那台上已是换了小生在唱:
“催花雨片,度池亭草气熏传,点蜻蜓撇去惊飞,趁泥香掠水盘旋。
咱两个一径行来一字肩,同行覆着同心扇。
停半霎潇湘画阑,坐一答绣墩金线。”
暮春时节最唱不得的,是伤春的歌,太容易让人身临其境。
那唱词既亲昵又大胆,薛慕又多饮了几杯酒,只觉得面上发烧,楼上十分气闷,便起身打开了窗户,细密的雨线扑面而来,原来春雨无声无息降临。
薛慕缓缓伸出手去,感受着春雨的阵阵凉意,她忽然发现齐云恰巧也在对面的水阁里听戏。
他见到薛慕,怔了一下便含笑致意。
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忙关上了窗户,转身回到座位上发呆。
一时也没心情听戏了,随便找了借口走了出去。
作者:在男女不对等的条件下,婚姻,甚至所谓的爱情,对那个时代的女性来讲,有时更像一个牢笼。
后文会有更多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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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沈府的后花园地方不大,薛慕绕过假山走进一座小小的院落,正中有一间亭子,正好可以避雨。
她在亭子里坐下,清凉的晚风带着水气吹来,顿时酒醒了许多。
对面墙上爬满了扒山虎,是春天嫩绿的颜色。
细雨无声将庭院中的茉莉花打湿,那宜人的花香便沁入肺腑,让人觉得欣喜又茫然。
她想起儿时的初夏,她和弟弟常常去后花园中采摘茉莉花,插入花瓶摆在母亲房中,好驱散那一室难闻的药味,那是她不多的快乐时光。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薛小姐怎么在这里?”
薛慕身子一颤,原来齐云来了,她的脸很快红起来,却还是强自镇定笑道:“桑葚酒不留心喝多了,觉得有些闷热,出来透透气。”
她的脸颊染了一抹如霞红晕,配上茜色衣裙,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齐云竭力稳住心神笑道:“本来打算吃完饭就走的,谁料去疾硬拉我来听戏。
没想到听到后来也有些意思,那霍小玉真是位痴情女子。”
薛慕觉得有些尴尬,低声道:“我如今酒已醒了,先告辞了。”
起身刚要走,却被齐云拦住低声问:“这些日子你为什么一直在躲着我?前日连报社集会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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