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欲拒还迎的把戏,一直寡语而有距离感的顾易北,却似乎没怎么拒绝。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以捉摸。
不知是第几杯了,阮襄站起来的时候脚底有些不稳。
“你喝酒有点上头了。”
余晓扶了她一把。
她感觉模模糊糊,头有些疼,只隐约听到身边的人骚动起来。
几声嘈杂道别之后她被送到车上,颠颠簸簸地回到家。
一路摇晃,结实的胳膊搀着她。
她一阵烦躁,推搡开来。
而对方却挟挠着,把她弄到了房间。
“顾易北,放开我!”
他终于松了下劲儿,她就一爪子抓了过去,也不知道抓到了哪儿。
“别闹了。”
有些凉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放开我…你混蛋…顾易北…。”
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她总算安静了些。
听耳边他的声音,压抑而无奈,“我哪里混蛋?”
“你…你自负的色狼,别碰玫玫….”
声音越来越小,“你就一个装…”
顾易北看着她渐渐入睡,虽然还是不安稳。
玫玫?她是说烧烤摊上坐他旁边的那个同学?光顾着看她,都没注意那个玫玫大概长得什么样子。
色狼?是因为他扶了那个叫玫玫的一把?那他连拉带扛地和她身体接触,不是已经罪该万死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安抚了她,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夜里,感觉有一会儿嘈嘈杂杂的。
不同的人说话的声音,眼睛被翻开,强光着过来,但很快安静下来。
她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咳嗽了好几次,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她的唇,清凉的水滑进喉咙。
她翻来覆去踢被子扯衣服,就有一双手又把她的被子盖好。
清晨,她终于清醒了些,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皱巴巴。
而顾易北,坐在她书桌边的椅子上,拿着一个小盒子,仔细研究着。
看到她睁开眼睛,有些惊慌地要坐起来,他放下盒子,“醒了。”
“我,我昨晚上喝多了?”
下意识地收了收衣领,衣着完好。
“不算多,两瓶啤酒,一点五公升。”
他居然量化地说明,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两瓶?她向来一杯的量。
也难怪会不舒服,“那,你送我回来的?谢谢。”
他坐到床沿上,她往后退了退。
“你酒精过敏,你知道吗?”
“酒精过敏?我,平常不太喝酒。”
她小时候,医生对她说过,所以她还有印象。
但毕竟喝的机会不多,所以她也没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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