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很不屑,“一个孩子罢了,值得你这样危言耸听?她当初要学权谋,我只教了她一些皮毛,那点入门的道行,还奈何不了我。
退一万步,她想当政,我只要袖手旁观,让她知道厉害,自然就消停了。
”
连峥似笑非笑看着他,“明谋暗斗,有的人天生就会,根本用不着刻意学。
丞相英雄一世,留神阴沟里翻船,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一张乌鸦嘴,从来就不盼着他好,顿了顿又想起来,“你刚才说什么绝色,多伤人!
小皇帝要是打扮起来,姿容绝不比任何人逊色……你还没忘?这么多年了……”
丞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有许多政务要处置,君侯若没旁的事就请回吧,不送。
”
连峥嗳嗳叫起来,“回去孤伶伶的也没意思,我今日打算在你这里蹭酒喝。
”说罢提了提他的玄端,“我来时就注意了,你这件衣裳做得妙,是城里最新的样子?穿在身上颇有气度……”
丞相二话不说把衣裳脱下来扔了过去。
连峥又指了指,“还有发冠。
”
自己光棍一条,不知哪来的闲心忧国忧民,有那时间何不照顾好自己的吃穿,也免得每次回京都赖在他这里。
丞相抽出发簪,把冠也扔了过去,“你还要什么,想好了拟个单子,我让府里长史照单承办。
你上路的包袱,我会一并准备好,回头命人给你送去。
你在天水好好带兵,不要想家,反正家里也没人了。
也不要想我,我忙得很,没时间给你回信。
桂花树下还有一坛酒,是你上年走时我埋下的,想喝的话自己去挖。
今晚我要主持一场清谈,不能陪你,你喝酒的时候看着天上月亮,就当我在你身边吧!
”
丞相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饶是如此依旧如诗如画。
不过话说得含糊,连峥很不满,“有人说你我关系暧昧,你听过没有?”
他原本要回内室换衣裳,闻言站住了脚,振振衣袖道:“眼下这模样,不管谁看见都会坐实传闻的。
你哪回来不看上我的穿戴,我就烧了高香了。
要不是脚比我大,你连鞋都要,我真不知道你府里人是干什么吃的,不给你准备换洗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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