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互相贬损的时候哪里讲什么章程,两人各据一方,堂上充斥着咻咻的喘息声,再口不择言对骂下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扶微委屈,她长到这么大,不管别人怎样轻她欺她,至少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声色俱厉。
现在丞相简直疯了一样,她看着竟隐隐觉得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唯有狠狠咬住唇,不让它落下来。
丑事做得说不得,这就是权力巅峰的人。
她仰起头敛尽泪,花了极大的决心才平静下来,“我今日不是来和相父斗气的,我只问相父一句,解药到底有没有?”
他一狠到底,冷冷应了声:“没有。
”
没有怎么办?看着阿照死么?她克制不住高声质问他:“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他,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
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讨厌,自从他任了侍中,就愈发的容不得他。
可是同她有什么好说的?他鄙夷地捺着唇角发哂:“你猜。
”
“猜你个鬼!
”
话音才落她就一把拽住了他,没有什么章法,也不是格斗的架势,只是蛮狠地撸开他的袖子翻找,态度之恶劣,行动之粗鄙,几乎要把他的玄端扯破。
边找边咬牙嘀咕:“在哪里……在哪里……交出来!
”
丞相有点慌,推了她两把,没能把她推开。
她终究不是闺阁里娇滴滴的姑娘,不动武,根本摆脱不了她。
于是两人便开始了乱糟糟的抢夺,直棂窗外的日光照进来,他们在那片光影里推推搡搡脚步错综。
丞相第一次发现她的力气居然那么大,他使了很大的劲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根本不肯让步。
他又气又急,厉声呵斥:“请陛下自重!
”
如果打算自重,便不会和他互相叫骂了。
扶微早就丧失在他面前装文雅的兴致,大不了一战,也要把解药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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