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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丁灸不知道要怎么回。
阿生已经拿着一个陶盆出来了。
“这里是脐带和胎盘。
产妇至少得在医堂呆一个月,等待恶露排净和拆线。
再就是,两年内不得再次怀孕,不然腹部的伤口有崩裂的风险。”
“啊!
两年!”
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声音骤然提高,“我要养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两年?!
还有这个赔钱货?!
我们老陶家就剩我一个男丁了,我是要传宗接代的!”
阿生黑漆漆的眼珠动了动。
她的目光在男人粗糙的手掌和破烂的衣服上扫了扫,最后停留在他远比真实年龄苍老的面庞上。
“两吊钱,买这个小女郎。
你签下契约,我把她送到千里之外,此生不复相见。”
两吊钱,足够男人买个新老婆或者新儿子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按手印远比刚刚签《手术知情同意书》来得爽快,末了还要恭维一句:“能给丁家当奴,是她有福。”
阿生没理会他的讨好,让洛迟点了钱给他:“至于你家的妇人,总之一个月后我把人活蹦乱跳地还给你。
你想弄死她是你家的事,但最好别让我知道。”
手术成功带来的喜悦完全被冬日的寒风吹散了,就连术后没有出现感染这种大喜事也不能拯救阿生的心情。
“他不要我要。”
阿生十多天后看典籍的时候还在咬牙切齿,“南岛现在男多女少,再来一千个小女郎我都不嫌弃。
鼠目寸光之辈,如朽木烂泥,无可救药。”
吕布蹲在几案旁边:“要我去揍他吗?”
“……说了不用。”
就在这时,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男子,跨入妇医堂的大门。
他说话音量虽不高,但中气十足:“听闻贵堂的小神医,有剖腹取子之能。
旉特来拜访,以求一观。”
吕布抬头:“你谁啊?”
“在下华旉,字元化。
世居谯县以北。”
华氏,没怎么听说过,那就是个寒族了。
阿生还在思索元化这个字的迷之眼熟感是从哪里来的,吕布已经替她开口了:“你说看就看,也太无礼了。
闯进别人家,张口就要传家的技艺,不劳而获也没有这样的。”
华旉被上了一年学的吕布堵得面红耳赤:“那……那是要束脩吗?我这就回去准备。”
竟然转身就要跑。
“先生留步。”
阿生开口,“先生是学医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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