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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板,就打断了腿,这是行刑的时候下了狠手啊。
“我会去查,但在结果出来之前我应承不了你什么。”
阿生站起来,“你去忙吧。
好好念书,好好劳作。”
出了餐厅,冷风迎面吹来,还带有大海的腥味。
阿生给郑玄拱手:“小小的庄园,就有人贪腐。
让郑公见笑了。”
“这也是禁绝不了的事情。
二公子治家,已经很清廉了。
玄倒是好奇二公子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实不相瞒,丁宝贪腐鸡蛋案,曾经呈递到我跟前。
从判决到执行,都按规则进行,没有逾越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在于我不曾规定杖责的力道,但这也没有办法规定啊。”
“二公子的意思是没法管了?”
郑益噘嘴,“我看那丁光受父亲连累,实在可怜。
而且,这明显是行刑人下狠手,让人瘫痪在床上还背负苦役,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叫什么来着?赵管事?赵奇?真心狠辣。”
郑益正是要跟人辩论道理的年纪。
阿生一边顺着碎沙石灰铺成的道路往山下走,一边回答他:“其一,丁宝是我母亲的陪嫁。
自从母亲过世就服侍我,至今已经十四年了。
丁光出生的时候难产,还是我亲自看着防大医把他接生下来的。
哦,当时防风还只是小医。
你看,论资历,论感情,论人脉,他们家都比东莱的山民要重得多。”
郑益愣了愣:“那二公子是要帮助他们家吗?”
“但是,在我这里,资历、感情、人脉,都是被压制的。”
“啊?”
“上位者,不能凭借喜好做事。
非不愿,而是不能。
有了私心,就会失去公正。
丁宝的苦役不能免,但若是医堂有克扣他的伤药,或者不予医治,又或者劳役处故意安排对腿脚负担大的工作给他。
那该补偿补偿,该责罚责罚。”
“那主人可就算错了。
丁宝这厮装病,其实腿伤早就好了。”
一个低沉暗哑的男声在众人背后响起,仿佛地下水拍打在岩壁上,刮得人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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