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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四下看了看。
灾民不见了,吕布华旉不见了,医学徒和下人们也都不见了。
聚在这里用餐的,除了他们这三十个客人,就只有秦六、孔墨、颜文,和几个陌生的管事打扮的人。
偏偏,他们都能够陪坐末席。
门客不像门客,奴仆不像奴仆。
家臣。
郑玄脑海中跳出这么一个古老的词汇。
那种自入威海之后玄妙的不安感又在拨弄他的心弦了。
于是,放下碗筷后,郑玄第一个主动发问:“二公子可是要向我们介绍这几位?”
阿生无可无不可。
“那便先介绍吧。
首先,这一位是田马,他是我们威海蒙学的管事。”
一个五观平庸的少年起身,朝郑玄和其弟子们致意。
“哦?”
当下有人惊讶道,“威海不是只有流民吗?怎么,还建了蒙学?”
田马开口,不亢不卑:“威海蒙学现有十四岁以下四岁以上学童二千一百二十二人,分三届,三十组。
管事一人,账务一人,校医一人,掌教三人,讲师七十六人,杂役五十人。
除了学童的授课,我们还在夜间开设面向成人的识字课,凡在曹家登记的佃农、渔民、山民,皆不禁。”
当即有人拍案:“教化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吗?”
郑玄沉吟片刻:“如此繁重的教务,只有七八十位讲师,很辛苦吧。”
田马眼睛一亮:“郑公海内名士,若是……”
“我让田管事在学堂东面为郑公留出了讲堂。
那里环境清幽,采光也好,离喧闹的幼儿们所在的屋舍最远,是个治学的好地方。”
阿生开口打断他。
郑玄看看一脸憋闷的田马,又看看高深莫测的曹生,好像懂了什么。
“我的弟子们虽然还没有入室,但有几位已经登堂了。
教授蒙童还不至于误人子弟。
向学之人要来听我讲课,我也不禁止。”
那边就回应道:“我所编写的算学教材,任凭郑公翻阅。
若有不决,我们再探讨。”
成交。
谈完了教学上的事,后面的就简单了。
“这位是孔墨,孔先生,威海船厂的大管事。
他算学极为精深,算天象、算船速、算载重、算涨潮,都铁口直断,很少有疏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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