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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全都想好了,就接下这块令牌和这本书册。”
安静的室内,陈皮和荔枝壳在香炉上熏烤。
窗边的梅花已经在雪下悄然开放。
落雪无声,但似有千斤重。
赵奇坐正,三叩首,然后取令牌系到腰间,将替换下的旧令牌放回到桌上。
“检字,三个人。
故以‘人’字为号。”
阿生的脸上无悲无喜,“长路漫漫,不愿牢狱见诸君。”
赵奇又叩首,这才提剑出去了。
今日起,他的副手将取代他成为昌阳县的游徼。
游徼属于乡一级的小吏,这也是威海庄园武装力量合法性的遮羞布。
落雪被海水所吞噬的季节,阿生困在屋里处理文件。
新年了,皇帝元服,开始亲政。
那一位,说小,也不过十五;但十五岁,这个时空的曹操已经上阵杀敌了。
另两个有趣的消息,一则是来自被灌醉的太后特使。
暴发户董太后亲族太弱,因此总想找外援,不知道怎么的跟凉州的董卓攀上了亲戚,董卓借此升了两级。
另一则,是关于太平道。
冀州有个叫“大贤良师”
的人,手拿九节杖,用符水咒语给人治病。
“让病患独坐室内忏悔罪行,若真心悔过,则其病自愈。
这不是扯淡吗?邪魔外道年年有。”
阿生跳起来,强忍着怒火将剩余文件处理完,然后跑去山脚找开义诊的华旉吐槽。
“师兄你看,‘大贤良师’的两位胞弟张梁、张宝称大医。
我们的大医都是读了四部医经,治愈了上千病例才能有的称号。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称大医了!”
华旉开完了药方,才搭理她:“巫医之术,不是向来如此吗?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总归活下来的就会相信他们的什么太平道;死了的,反正死人又不会说话。
但无知百姓偏偏信这套。”
还在排队的病号们不不干了:“华神医胡说,我们就相信吃了对症的药就能病愈,和神明无关。”
“哈哈,知道了,你们不是无知百姓,这总行了吧。”
华旉笑呵呵地继续看诊,还真有几分宽厚博爱的风范。
阿生也是欣慰的,没枉费她长久以来的洗脑工作。
拽过一张诊案,阿生也开始看诊。
她还记得“大贤良师”
张角是黄巾起义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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