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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一把拉起姐姐,差点将八娘怀里的沓安摔地上:“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便是沓氏落败前,盘踞一县的土地主怎么和公卿高门相比?算我求求你,闭嘴吧,别带坏安郎。”
她转头,一脸严肃地盯着沓安:“你八姑过了几年好日子,越发糊涂了,你可要认清楚自己。”
沓安被她看得发慌,连忙点头如捣蒜,复述他背了无数遍的话:“我知道。
要听二公子的话,父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要平平安安长大。”
九娘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拧起了眉头:“你若是把这话记心里,就不该去招惹曹榛。
那是曹孟德的长女,曹昂的同胞长姊,将来的分量不是你可以比拟的。”
沓安低头:“是。
是安郎错了。”
他是真心觉得两个姑母比曹家上下还要难伺候,曹家只求他没有坏心天真烂漫,而姑母们却是要求得更多,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沓安觉得他小小年纪就要为姑母操心的时候,阿生也觉得她都一把年纪了还栽在侄女头上真是日了狗了。
大连马场,是除了石灰矿之外,幽州为曹家提供的又一种稀缺资源。
非北方养不出良马,非北方养不出名骑兵。
阿生其实不太了解骑兵这个已经被历史淘汰的兵种,换吉普车或者坦克来她还能有点见地,但到了如何养马上,她也是这辈子慢慢学起来的,远远比不上在并州长大的曹操。
“也许真的是和水土有关吧,同样是用豆麦鸡蛋养马,见了朔风的马,还真就比谯县的长得壮。”
廿七灰头土脸,但却一脸笑容地站在帐篷里汇报。
他也是不容易,从南岛、琉岛辗转到辽东,永远战斗在开荒第一线。
他若是能留在南方岛屿上,那绝对是浪里白条和山林恶魔二合一的传奇人物,但偏偏要到北方来,从养马开始学起,磕磕绊绊地为阿生组建她名下的第一支骑兵。
骑兵来源也是前所未有的驳杂:青州刚毕业的孤儿、选自南岛的精壮、幽州新移民,还有部分落户的少年骑。
阿生穿着一件羽绒填充的冬衣,因为颜色选的是略微带紫的深青色,所以看着也不臃肿,反而衬得她唇红齿白。
“坐。”
她抬手示意廿七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热奶茶,“马场我已经住了半月了,你做的很好。”
廿七摸摸鼻子,将陶碗拿起来一饮而尽:“是我回来晚了,没有及时接待主人。”
“练兵和巡逻才是正事,毕竟我们身在边疆,不比中原。”
廿七似乎是笑了一声,铁石一般粗糙的声音难得软了两分:“这么些年了,主人真是一点都没变。”
“咳。”
阿生掩饰地咳了一声。
“那么,北边如何?辽南这里除了偶尔有几个韩商、乌桓商,不曾见过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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