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说,「本宫可什么都做不了。
」
「那那个侍卫呢?」我问,「他就甘愿为您卖命吗?」
「倒也不是。
」赵德妃站起身子在屋子里前后走动几圈,似乎是坐得腰酸,「他这些年一直在寻他妹妹,说什么妹妹背后有一块碗大的红色胎记。
本宫看过他的底细,他也是从渝州来的,本宫就说他的妹妹是我的宫女,叫他替我办件事,我会带他见他妹妹。
」
「至于要死这件事,他不知道,本宫也不会傻到告诉他。
」
我垂眸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回了句,「赵娘娘坦诚。
」
话音未落,门就被急急推开,赵德妃正站在门边,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后退两步,胳膊却是被人狠狠拽住。
林婵一只脚跨进屋子里,瞪着眼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是谁教的你这丫头礼法?」赵德妃嫌恶地甩手,「本宫瞧你有功才留你在身边,谁许你偷听主子说话的?」
她非但没甩开林婵,还被她抓得脚下一个踉跄,林婵却是疯了一样喘着粗气,眼睛通红,「你刚才说什么?他妹妹……什么?」
「她说,他妹妹背后有一块碗大的红色胎记。
」陈贵妃闭着眼摁了摁额头,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哈……」林婵刚才还攥得死紧的手突然卸了力,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像是突然蔫了的树木一样,「咚」的一声软倒在地上,她靠着门框软软地跌坐下去,抬起颤得厉害的双手捂住脸,「胎记,胎记……哥哥……」
「把她带下去。
」赵德妃蹙眉掸了掸袖子,声音冰凉,「学不会规矩就带人好好教教她规矩!
」
我好像一只瓜田里的猹,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突如其来的闹剧,过了好半天才理清楚林婵突然发狂的原因。
莫不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
这……
我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命运还是挺作弄人的。
林婵被带下去的时候忽而转头看了我一眼,艰涩开口道:「我是个傻子,啊哈……殿下,奴有愧您。
」
她发着抖的声音顺着风飘进我的耳朵里,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看见她突然用力挣脱押着她的几个丫鬟婆子,旋身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继而就是带着湿黏的「咚」的一声。
这几日风大,血腥味很快就被吹散开来,散进屋子里,我呆愣几秒,然后忽而转过头去,混着血腥味的沉香忽而窜进我方才才回笼的感观中,激得我捂着胸口重重喘了几口气,而后不断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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