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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正常的?”
“我的导师说过,”
赵之心说,“所有受过伤的运动员都会经历这个环节。
这种时候,谁跨越过去,谁就赢了。”
但是,韩露的问题并不止于这个障碍,赵之心隐约是明白的。
普通的心理问题就和感冒一样,她却连感冒这件事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是一个麻烦,是软弱的象征,会让其他人同情她,进而对她有过多的关注和照料。
她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件事,赵之心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赵之心在学校时,虽然学校也有开设心理疏导课程,但不过只是皮毛程度,想要站在专业的角度去理解并辅导他人的情绪,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他记得他的导师曾经开过一个玩笑,说是不少虚构作品当中经常用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人的精神危机,即一个人强行闯入另一个人的世界,把他最不愿面对的,最软弱的部分拽出来强迫他去面对,然后释放出来,一切便进入正轨。
人心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加拿大多伦多,江心也同样躺在床上,但是她的运气却没有韩露这么好了。
在和姜至俊的配合练习当中,她被他远远地抛出去,不仅未能成功落地,却是重重跌在冰面上飞出几米远,后背结实地撞到了场边的挡板上,这让她无法起立,被人抬出了场外。
医生的诊治结果很不乐观,他称江心的身体已经远远超出了负荷,花滑选手因为落冰时膝盖和脚腕承受了人的几倍体重的缘故,往往或轻或重都是伤痕累累。
但是,江心由于长时间落地所受的冲击太大,而导致先前就有的膝盖积水问题又卷土重来且愈演愈烈的倾向,医生建议她暂时停止训练专心休养,但这被穆勒果断地拒绝了。
“有什么办法让她尽快康复?”
穆勒问。
“不可能有尽快康复的办法的。”
医生回答,“只能强行遏制。”
“是的,我说的就是这个。”
穆勒说,“强行遏制。”
“但是这样会影响后续的康复治疗。”
医生看了一眼江心,他们一直在用德语对话,所以她听不懂。
她躺在床上,穆勒和医生同时黑着的脸令她恐慌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为我不能……”
医生这么说。
“你尽管给她打针好了。”
穆勒打断了医生没有说完的话,他看了看江心,脸上露出不知该称作鼓励或是玩味的笑容。
“我不能放弃她。”
他说,这句话他换成了江心能够听懂的英语。
“她可是我们的明星。”
这句话令江心脸上的神色凝住了。
“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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