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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中的人确是不少,大多数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学生,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样的神。
日本是个神社相当多的国家,而且每个神都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各司其职,每个人……每个神都有每个神负责的领域,有负责恋爱的,有负责工作的,有负责健康的,俨然一副现代社会安定运行的场景。
“……这里是求学业运的神啊。”
韩露正在找有没有英文指示牌时,听到许浩洋在旁边这么说了一句。
“学业运?”
“嗯,祈求考试顺利的。”
“你还懂日语?”
“一点点。”
许浩洋说,“过去听说有机会能在日本的一个俱乐部学习,就学了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没去成。”
“我妈……”
韩露开口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在我小时候,她来日本开过几天的会。
回家之后,把她的挑食都治好了。”
“刘教练也说,这地方的饭绝对比不上咱食堂。”
“我妈以前不吃西红柿汁。”
韩露说,“她炒西红柿鸡蛋,必须得把汁倒出去,炒一盘特别干的西红柿鸡蛋才行。
后来她从日本一回来,就不倒西红柿汁了。”
“我爸妈年轻时是韩老师的粉。”
许浩洋说,“她退役时他们特别惋惜,这是他们跟我说的。”
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像是社交辞令,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太需要社交辞令了。
“我不知道她退役之前的事。”
韩露说。
她记得清晰的,只是韩树华逼迫着她练体操的那些经历,令她对体操深恶痛绝,想到作为体操运动员的母亲,也只能平添这种烦躁。
于是她忽然想起来,对于韩树华的二十岁,她确实一无所知。
似乎,她也没有想要去了解。
她一边这么沉思着,一边随许浩洋走到求签的地方。
前面排着不少已经求了签,正在读签文的人。
“要不要也求一张……”
许浩洋这么问,但话只说了一半,就生生地被卡在了半空中。
“?”
韩露疑惑地看向他。
“嘘——”
许浩洋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已经晚了。
他们前面站着的,戴着帽子的两个人已经转过了头来。
“——YANG!”
戴着红色棒球帽的杜哈梅尔马上尖叫起来。
杜哈梅尔,人称是许浩洋的雷达,只要方圆几米内有许浩洋的气息,她便能迅猛无比地捕捉到。
“噢!”
杜哈梅尔身边的埃里克摘下了帽子,绅士地对韩露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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