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凭着本能耸动了几下身躯,毫无技巧的顶弄仿佛是粗鲁的爱抚一般,虽然并无花哨,却带着原始的生命力,强悍、有力、充满了征服欲。
他化被他顶弄得喘息连连,敏感点被直勾勾地一再冲撞,在这样直白的刺激下,过多的快感层层叠叠纷迭而至,他被冲击得禁不住蜷起脚趾,腰肢几乎都要酥软下去,只觉得这般体会比往日那些经验都难得许多。
以往那些技巧卓越的调情,方法高超的挑逗,都不过是在技术层面的形式训练。
冷静的亲吻,冷静的交欢,冷静的高潮,身体上体会着极致的快感,理智上却始终保持着镇静与从容,如同灵魂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瞧着躯体在进行欲仙欲死的把戏。
魔之一脉,在欢爱一事上甚是随性,他们追求感官的愉悦,追寻直白的快乐,身体上的享受从来不需要避讳,他们视诱惑为武器,以欢情为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完全可以不计过程。
他便一直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也一直身体力行信奉着这一原则。
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再次保持那样的冷静。
一次次几乎莽撞的冲击,他感觉到他所欢喜的人在身体里的律动,血脉相连的禁忌连带着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这是两情相悦的时刻,之前所体会到的那些感官快乐完全成了印象化的符号,在真正的爱意面前显得单薄如纸。
头脑发热,身体痉挛,意识一片空白,理智焚烧殆尽,只剩下全心全意地体会对方,感受到交融一体的滋味,再没有空虚浮泛的灵魂漂移,他的身体与灵魂融为一体,在这炽热的欢爱之中,统统掏了出来,全部交割干净。
他的一切被心甘情愿献祭给对方,连自己都不能保留,还有什么多余的能留下来给别人?
而此时断灭的兴奋并不比他兄长少。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次欢爱,被这样温柔地引导诱惑着,能体会到那样亲切深沉的情意,对方无比的包容与宽纵,他虽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却也按耐不住得意地小心翼翼开始放肆起来。
他甫进入对方身体,几近兴奋得浑身都战栗起来,莫大的欲念吞袭而来,他强迫自己忍了一刻,想等待对方适应,但感受到小穴内一阵销魂的吸引收缩,鼓胀的热物如被无数小舌精心侍弄着,他低喘一声,初经欢爱的青涩躯体被迎面扑卷而来的快感一瞬间击败。
他追逐着本能昂扬奋起身躯,一手揽着对方腰肢,便有力地顶撞了进去,内里的敏感窒肉热情地缠上来,又被无情地推开,它们空虚地颤抖着,又为着下一次即将到来的激情而兴奋。
他的分身宛若被无数口唇舔吸挑逗着,每一处的肌理都被按摩得舒坦,浑身细胞都要快乐得尖啸起来,他从来不知道欢爱原来是会这么快乐的事情。
“断灭……”
他听得兄长这么断断续续地低声唤他,声音中又是颤栗,又是情欲。
一阵强烈的征服感倏然流窜上心头,他兄长是什么人,从来万人之上的魔城之主,不止身份矜贵,其他种种俱是人中上上,其他人欲近之也不能,但便是这样的人呵,却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温顺地献出臣服,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感觉更令一个男人满足?
这种想法如同淌过的炽热岩浆一般,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他忍不住低头,却见兄长合着双目,脖颈毫无防备地微微向后仰起,因为情欲而略显干涸的红唇轻轻翕张,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那双口唇中流泻而出,眉目间晕染无尽春色,这温顺而率荡的姿势,是足以令人疯狂的诱惑。
他瞧得喉口一阵阵发紧,忍不住低头去吮吻那两瓣唇,对方同样报以热烈的回应,唇舌相接缠绵的那一刻,一阵极度的欢愉在刹那之间席卷了他的身心,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进入对方体内其实不久,但他是少年初尝禁果,正是甘美难耐的时候,在这多方刺激之下,禁不住粗喘一声,再一个猛烈的冲击,用力抽插两下,下腹一紧,便忍耐不住地喷射了出来。
他化的呻吟猛地一顿,他有些愕然地眼一睁去瞧他弟弟,断灭尚攀在高潮的峰顶,并未有所察觉,直到缓缓平歇了一刻,方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泄了出来。
这个念头甫一起,他一低头便见他兄长瞧着他,兄弟俩人对视片刻,他看见对方脸上慢慢地浮现了一个近乎戏谑的笑容。
断灭怔了半晌,突然间醒悟过来,只觉头脑中轰地一炸,面膛腾地便蒸红了,一时只觉得脸上大臊,几乎无颜见人。
他低低哀号一声,就近一把扯过被子便将头颅埋了进去,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里面似的。
他兄长又好气又好笑,他扶了腰身半坐起来,虽然身体食髓知味地尚未餍足,失去了填充物的下体有些难耐的空虚,但此刻欢爱的兴致却被另外的怜惜愉悦情绪所取代,他忍着笑拍了拍被子,将小弟拉了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