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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兄长被他一手抱着,只能勾着他脖颈,自觉姿势太过别扭,长兄威严都要丢得干净,便匆匆低声道,“放吾下来吧。”
断灭也不应,只低头含笑注视他,此刻两人皆是全身片缕不着,被这个姿势托抱着,自然是风光露得无限,他一时只觉得浑身肌肤都被瞧得发烫起来,赶忙道,“那便快进去,外面有些冷。”
听得如是说,他小弟有些坏心地含笑瞧他窘迫,也不拆穿,道一声遵命,便跨进浴桶之中。
甫一接触热水,两人便觉得全身僵直的肌肤都舒坦得融化开了,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断灭弯腰将他兄长先放了下,自己调整了下姿势也随着坐了下去。
那浴桶虽说不小,大约体积也足够容纳兄弟俩,但毕竟两个成年男子挤在一处,还是显得逼仄了些。
但他小弟却浑然不在意似的,只从身后揽着他一起坐下,热水正好漫溢到了胸颈,其中应是掺添了些凝神静气的香料,淡雅的清香合着水汽飘散,令人心旷神怡。
他舒坦地吐了口气,向后一靠,却忘了身后不是桶壁,背部接触到炙热的胸膛,剽悍的肌肉贴着他后心,无不在炫耀着强烈阳刚的存在感。
他身体不由得僵了一僵,仿佛十分不习惯似的,他小弟倒是自然而然地将手绕到前面来,松松揽着他腰身,手指搭在他小腹之上,另一手去够置放在桶边的皂角。
他不知为何不太敢动弹,仿佛身后贴着的是一枚定时火药,稍稍一拨撩,便要将两人都焚烧殆尽了。
遂只顺手撩了些水浇在身上,一面打着皂角轻轻擦拭着身体,感觉到从骨子里渗出的疲惫被一点点洗去。
他沉吟了片刻,又觉得该说些什么,“小弟,”
他开口道,“你……”
话未说完,便感觉背脊搭上了一条湿热的毛巾,他挑了挑眉,只听他小弟温存道,“兄长,”
揽着他腰身的手收了回来,此刻按在他脊梁上,略向前推了推,“往前坐些,吾为你擦背。”
他微微笑了笑,顺势向前俯身,双臂搭在了浴桶边缘,头颅索性也枕了下去。
后颈、脊梁弓出了优美的白皙弧线,性感地向下延伸去,没入了澹荡的水波中。
他化一向肤质光洁,百年不见阳光的肌体很是苍白,被热水一烘,便从内渐渐薰染上了一层轻浅的桃花色,白里透红,十分好看。
断灭瞧着极为喜爱,捞着毛巾浸了热水替他兄长擦背,然后丢开毛巾,手指慢慢地为对方揉捻着肩膀,他虽是武将,自有一身豪力,手头上的功夫却是十分灵巧,挨着穴道不轻不重不徐不疾地按摩,极是上道。
他兄长合着眼,头颅枕在双臂之上,任由他来,一贯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每一片肌肤都泡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慵懒入髓,筋骨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他手指一边按摩,自己一边侧头瞧他兄长,瞧着瞧着,却脸色也微微地泛红起来,就如同初识情爱滋味的少年郎,瞧着心尖尖上的姑娘,只觉得左也是念,右也是想,谁还及得自己心中人的模样?而这样堪称绝色的风光,却是只属于自己的天下无双。
心思过处,他忍不住低笑了两声,换了对方莫名其妙的一记白眼之后,又忍不住低伏下去,顺着轻轻吮吸那发烫的肩胛上薄薄肌肤,一面含含糊糊道,“兄长,你真漂亮。”
他兄长眉梢一挑,“嗯?”
那慵懒的、贵公子金属质地的轻薄鼻息,压制一丝微妙凉薄的危险,“你讲什么?”
他后背莫名一凉,赶快亡羊补牢,很是可爱、很是阳刚少年淳朴地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赶紧又讨他欢心一般地将手上按摩功夫使得更加周到。
他兄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虽觉得对方好看,却纵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将女人的比喻明着用在他哥身上,但那清浅的唇瓣微微抿着,线条秀丽,总能令人想起些美好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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