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岩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憋出几句,且就这几句也是错漏百出、狗屁不通。
他干脆放弃,两手一摊:“先生,这题答完了。”
苏若川瞥了眼纸上那堆狗屁,淡淡道:“论语,论政。”
《论语-论政篇》是稍近前学的,沈书岩略松了口气,闭目回想,终于默出大部分。
当写到“温故而知新”
这句时,他忽有所悟,抬眸看向苏若川,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若川待他写完搁笔,才道:“故者,旧时所闻。
新者,今时所得。
学若能时习旧闻,每有新得,则所学为我真正所得,举一再反三,其应用无穷,故可以为人师矣。
但若只是记诵书本,以资谈助或应答问难,并无真正心得,其所知终究有限,故学记中讥其‘不足以为人师’,正与此意相通。”
沈书岩起身朝他行礼:“学生受教了。”
接着拿起自己方才所答的纸卷,走到苏若川案前,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苏若川批阅完答题,再讲解其错漏之处,最后起身。
沈书岩跟着站起来:“学生送先生出去。”
苏若川却看向沈童。
沈童合上书,双手交握放至侧腰处,坐在椅子上朝他俯身行礼:“今日得闻先生指点书岩,我也跟着学到不少,幸甚。
前头已经备了车送先生回去。”
苏若川也没有推辞,朝沈童微一点头:“苏某告辞了。”
言毕转身离去,潇洒自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沈童望着苏若川出去,微微笑了起来。
她方才问他如何让书岩改了不够踏实的毛病,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开出了方子。
虽然要改正这毛病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至少点醒书岩,能让他有所悟,就是有进展。
还真是挺让人中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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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沈书岩与高湛说好午后会来神机营习练射术,高湛便留在军营,萧旷一个人回了家。
沈童送来的药膏见效很快,涂过后他连水泡也没起一个,第二天红肿就开始消退,到了今日归家时,连一丝烫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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