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工部张令的证词,你们私自侵吞了筑堤坝的银两。
若非你们的贪念,怎会致使堤坝被冲垮,怎么致无数百姓因此丧命。
你这个狗官,杀你一万次都不够!
现在你还想狡狡辩?”蓝冰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冷冷说道。
王富贵面色死灰,知道今日难光一劫,猛然抬首叫嚣道:“就算是我有罪,左相大人也不能立即斩首吧。
我好歹也是四品官员,这得皇上下旨啊。
左相大人,你这是把持朝政,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
人快死的时候,是不是胆子就大了。
这个王富贵方才明明对姬凤离怕得要死,现在忽然胆子壮了起来。
姬凤离面这王富贵声嘶力竭的叫嚣,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就如同冰崖上绽故的寒梅,美极艳极,却也冷极。
“蓝冰,请御赐宝剑。
”姬凤离懒懒说道。
蓝冰起身到桌案上将姬凤离随身携带的宝剑捧了过来。
姬凤离接到手中,手握剑鞘,将宝剑一点点抽了出来,顿时,帐篷内冷光四漾。
映亮了堂剑剑柄上雕刻的那条飞龙。
王富贵没想到姬凤离还拿着小皇帝御赐的宝剑,顿时如哑了一般。
任由
侍卫们托了出去。
姬凤离看也不看被拉出去的王富贵,淡然回身尘在椅子上,端起桌上茶盏慢慢饮了一口。
花著雨站在一侧,兀自有些心惊。
其实,以他如今的权势,杀一个王富贵那是轻而易举。
但是他来的时候,竟然事先从小皇帝那里要了御赐宝剑,姬凤离此人做事,果然滴水不露。
躲在破庙里避而的灾民听说姬凤离将王富贵斩了,竟然都从破庙里跑了出来,在姬凤离的帐篷外磕头感谢。
说是左相大人为他们被洪水冲走的亲人报了仇。
花著雨听着帐篷外灾民的感恩声,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左相大人,王富贵既然一早就从宣州城逃了出来,那城中死去的百姓尸体他肯定没有处理。
死人泡水,恐怕会有疫病发生的。
”
花著雨曾经经历过一此疫病,那时,是在和西凉的一次战事上,双方打了半月之久的仗,死去的兵士一日比一日多,当时忙于战事。
无暇顿及。
便将死去的将士就地糙糙掩埋,原待战后再处理的。
可是当时正值夏日,一连下了几日雨,尸体泡水,腐烂加快,竟然引发了一次很严重的疫qíng。
那一次,花著雨也感染了疫qíng,和许多感染疫qíng的兵士隔离在一起。
那一次,多亏了爹爹派人寻了药糙,一连数日的服用。
否则她恐怕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若是这一次再发生疫病,不光这些生还的灾民会感染疫病,还会蔓延到附近的州县。
姬凤离闻言神色微变,他起身走到帐外,吩咐手下的兵士前去处理死尸。
兵士们得今而去,姬凤离转身回到帐内,披上了防雨斗篷。
狭长凤眸朝着花著而望了一眼,眸中隐约闪过一丝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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