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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心情有如困兽。
云鸢察言观色,建议他道:“要不讨好讨好小娘子?她最想要什么?”
她最想要的,大概就是离开他吧。
白雁归苦笑,可这偏偏是他死也不愿意的。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这一次,他就这么放她离开,大概会永远失去她了。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而他也如前世一般笨拙而无措。
他避而不答,转移了话题:“清波巷那边呢?”
云鸢心下微叹,回道:“那个田真前一阵子派人回了昔日逃荒之地,说是知道了亡姐骸骨的下落。
前几天撷香又推出一件奇怪的货物,叫手工皂,说是小时候田真他姐姐教给他做的,这一次,为了纪念姐姐,特意限量发售九十九件。”
白雁归皱起眉来,总觉得田真的举动有些奇怪。
田真是八岁那年开始跟诺诺的,他当时派人仔细调查过,知道他是从赣地逃荒到吴境的流民,全家都殁于时疫,他被诺诺所救,侥幸活了下来,连名字都是诺诺给的。
田真曾经有过两个姐姐,但这些年都没听他提过,这会儿忽然有了亡姐骸骨的消息,还特意做前所未见的纪念品来纪念对方,委实耐人寻味。
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会和诺诺有关吗?
他沉吟半晌,关照云鸢道:“你看着点,若有什么不妥的,悄悄帮衬些。”
不足以赎他的罪过,只希望能让她稍稍展颜。
*
清波巷,撷香,梨白厅。
“阿姐,这也太冒险了!”
田真不赞同地道。
田诺淡淡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田真哑然,半晌,嚅嚅道:“可万一出了意外……”
“不会!”
田诺斩钉截铁地道,“若有意外,我会顾惜自己的性命。”
毕竟她的觉悟还没高到可以为了自由不要性命的地步。
田真还是不明白:“若是这样,为什么非要把消息透露给韩遂,暗示他用那样一种危险的方法?阿姐自己悄悄离开就是。”
田诺摇了摇头,苦笑:“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心思细密,手段了得,若不把水搅浑,只怕我一辈子都逃不开他手。”
这个夺舍者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阿兄的记忆,和阿兄惊人相似,有时她都不自觉地会混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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