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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由于没打算见客,他穿着常服,没有戴冠,只用一根式样简单古朴的木簪固定住发髻,玉白的面容上,星眸淡漠,薄唇微抿,虽然清冷如昔,却因打扮随意,少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肃。
田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他的脖颈上,他贴了块膏药在昨日被她咬过之处,修长无瑕的颈上多了黑色的膏药,显得分外刺目。
田诺的脸“腾”
的一下又红透了,她昨夜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咬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有事?”
他问,目光从她艳若朝霞的面上掠过,看似不动声色。
魏欢是陪客,自觉地将说话的机会让给田诺。
田诺垂下眼不敢看他,裣衽一礼:“昨夜多亏白大人施以援手,救我于危难,郭田略备薄礼,谢白大人之恩。”
“薄礼?”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田诺示意秦妈妈和天冬将礼物奉上。
他看都没看一眼,淡淡吩咐:“云鸢收下。”
又问,“县主还有别的事?”
他已经知道她受封的事了?田诺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县主的心意我已收到。
若无他事,恕我不留客了。
云鸢送客。”
说罢,也不理众人,自己转身往屋内走。
屋外众人全都愣住,都说白雁归行事乖张,不近人情,没想到传言丝毫不错。
只有田诺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高兴了,不再是昨日对她不冷不热c陌生疏离的态度。
魏欢跳了起来:“姓白的,你拽什么拽,表妹好意上门道谢,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咦,表,表妹!”
本来在他身边的田诺忽然跑了出去,赶在白雁归即将进屋之际一把拉住他的袖角,叫道:“阿兄!”
白雁归的脚步顿住。
田诺语速飞快,急匆匆地道:“我知道阿兄救我,不是为了这些,不过是阿娘和我聊表心意罢了,你别误会。”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走。
她抓住他袖角的手越攥越紧,咬了咬唇,毅然决然地开口道:“阿兄,对不起。”
“对不起?”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她低着头,声如蚊蚋:“你的脖子上”
过去的是非难以分说,可至少这件事是她的错。
他终于回过头来,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没来由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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