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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官兵带走之前,秦阳重重跪在地上,朝着太夫人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头发花白的他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与虚荣彻底将家业败在了自己这一辈手里,他哭诉着自己的罪行,哭诉着自己的后悔,哭诉着对老母亲的不孝,可是于事无补,发生了的事情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这是秦悠第一次看到一个有血有肉,会流泪会反省的祖父,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在帕夏的帮助下,秦悠与秦生还有夏竹为太夫人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尽管无法将老人的尸首带回都城,但希望她依旧能够在天上注视着几个孩子,并保佑他们。
另一方面,在秦悠不知情的情况下,帕夏私做主张,将周氏、袁氏两对母女丢到了奴隶营里最下贱的红帐供出力最多的奴隶们享用。
听说周氏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很快发炎溃烂,不久便死了。
之后没有多久,秦阳也最终被活活饿死。
秦阳死后,由于秦悠再三请求,疆北王才没有将他丢进乱葬岗中,不过仅凭秦生与秦悠之力,也只能给他简单立了个衣冠冢。
汝阳候府至此,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支离破碎了,不知道远在都城牢房里的秦峰会不会想到,这些被判发配疆北的家人会这样快得走在他前头。
……
如今奴隶营里已经没有了牵挂的秦悠在帕夏的劝说下作为侍俾,暂时住到了帕夏身边,一同跟来的还有夏竹。
由于疆北很少有人擅长女红,夏竹的手艺很快得到了帕夏的认可。
另一方面,这段时间轮番的沉重打击让秦生也一度支撑不住,好在阿依娜一直在他身边默默得陪伴支持。
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阿依娜看上了秦生这个大雍来的小伙子,唯独秦生本人却并没有什么表示。
秦悠最清楚,他还是放不下都城的满儿。
“哥哥,你到底怎么想啊?”
秦悠跟在秦生身边问道。
“什么怎么想?你先回去,我这干活呢!”
秦生看都没看秦悠一眼,推着一大车木材就要走。
自小一起长大的两兄妹,最是了解彼此的个性,都是倔脾气,下定的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在这方面,秦悠自认更胜一筹。
于是,趁着午休,秦悠又一次找上了秦生。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秦生莫名有些愤怒。
“说出你的真实想法,你到底是想辜负两个姑娘还是成全两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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