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在一旁看着,面上带着微笑,心知玉绾是有意排挤自己,故意拿一些自己并不曾知道的话题来说,他也懒得开口,便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厌恶玉府的所有人,也恨透了他们,但是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心中却也悲凉……即便虚伪如玉家人,但至少此刻还是和谐与团圆的,而前世的自己至死也不曾感受过真心实意的,家的温暖、父母的慈爱,到了今世,怕是也要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完一程。
正在此时,突然听见外面的小厮来报,说老爷回来了。
几人面上都染上了欣喜,唯独玉黎脸上露出一丝一纵即逝的恨意,但很快便消失不见,露出了一种惊喜和孺慕交杂的情绪。
其实他的情绪有三分是真的……方才他被玉府的其乐融融所感染,心中因此抱有希冀,他想,自己此世若是变得不再蠢钝了,没有出丑了,父亲玉章辞会不会高看我一些、护着我一些?毕竟我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
玉章辞穿着一身官袍,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有些阴沉,且一进来,眼光就落在了玉玄身上。
在座几人都站了起来迎接,尤其是玉玄,见自己父亲的表情和眼神,心中一惊,想到今天的事,立刻心虚了起来。
李氏见儿子心情不好,便问道:“章辞,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这孽障!”
玉章辞生得儒雅,风度翩翩,但教导儿子却十分严厉,而秦氏却相反,她生得刻薄,但却对儿子十分溺爱,这就造成了玉玄外表能干可靠其实内在无能软弱的外强中干性格。
玉章辞带着怒意地看着玉玄,道,“玉玄我问你,你今日跟着庆王世子,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玉玄最怕的便是玉章辞,见他生气,愈发害怕,却仗着祖母、母亲都在,因此犟嘴道:“不,不曾做错什么事。”
“你这孽障,还不肯跟为父说实话!”
玉章辞气得走近几步,声色俱厉道,“今日我散值回来,在路上偶遇世子,世子言语之间对你很是不满,说你言行有缺,还让为父好好教训你!”
玉章辞虽是庆王世子的岳父,但毕竟世子元粲的身份更尊贵,玉府更是要仰仗庆王府,因此元粲许多时候讲话也比较直接,玉章辞更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位尊贵的东床婿,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父亲,我、我不过是讲错了一句话,得罪了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罢了,姐夫他做什么那样生气!”
玉玄为自己辩解着,寻常高贵傲气的脸上早已不留一丝风度可言,“让姐姐跟世子讨个好,不就成了吗?”
“你这孽畜!”
玉章辞很是生气的模样,“总是让彤儿为你收拾烂摊子!
你姐姐在王府做当家的主母,也还要看庆王妃的脸色,你以为有这么容易?你知错不知悔改,我今日定要罚你……”
玉玄又是一顿求饶,一旁的秦氏、李氏和玉绾都跟着说好话,玉章辞显然最喜欢这二女儿,玉绾一说话,那温温柔柔又句句在理的话,一下就叫玉章辞消了气。
“好了,你回书房温书去吧!”
玉章辞瞪了玉玄一眼,又说,“我也累了,母亲,儿子先回房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氏忙对秦氏道:“月梅,你快去好好伺候着。”
等玉章辞与秦氏、玉玄一走,玉绾这才笑着看向玉黎,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被父亲玉章辞忽略的玉黎,不过特意不提醒玉章辞罢了。
不知为何,她很讨厌这个从乡下来的三哥,本来这个三哥无依无靠,又是个乡下来的,比玉茜还要不入她的眼,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讨厌这个玉黎,一见他那阴柔漂亮的脸就厌恶,也十分讨厌他那明明是乡下来的,言行举止却比她还要得体的模样,恨不得毁了他的容,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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