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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他就知道,不是月亮,是太阳。
伤疤往上翘起一点。
眉眼里藏不住笑意。
“台呀。”
宁正兴奋得举高双手,跳起来要抓住一缕霞光。
“不是台呀。
是太阳。”
宁正看着这个没有伤疤的英俊侧脸,偏了一下小脑袋,露出不解的神色。
宁日抓起那双不到他大手一半的小手,单膝跪地。
宁日一米九的个子,跪下依然比这刚断奶的娃娃高出一个头。
他只好弓着腰,保持视线与他平齐。
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开口嘴巴,念出,“太-阳-。”
小孩子看着他大开大合的嘴唇。
蠕动着,试探着,把嘴巴长到最大。
学着念,“太~呀~”
嘴巴一合,咬碎一口银牙。
“嗯。”
点头太用劲儿。
脑门上刘海狠狠鞭了自己脑门儿一下。
宁日抬手揉着孩子绵绵软软的额上红痕,笑了。
“小笨蛋。”
宁正也笑。
啊哈哈地笑。
小手啪啪地拍着玩儿。
重复刚学的新词。
“台呀。
耙耙。
耙耙,太,嗯。”
“你刚才喊的什么?”
宁日干枯的泪水再度盈满。
他喊的是,爸爸
他喊我爸爸
宁日把小手紧贴在自己左边脸颊,央求道,“再喊一次。
正儿,再喊一次爸爸。”
“耙耙。”
“再喊一次。”
“耙耙。”
那个早上,是太阳出来的日子。
宁正,从喊咬字不清的耙耙到熟练喊出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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