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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大退一步,说:“你你你是封淙?”
眼前的面容英俊不凡,上挑的凤目英气勃勃,瞳中一缕金色幽光时隐时现,精采慑人,他身着一件玉色长袍,已是入冬的季节,这么穿本有些单薄,但他自己似乎并不觉得冷,衣上无带无珮,襟口微敞,因着者身姿挺拔,衣裳一点儿不显得散沓,襟袖随人而动,有一种洒脱不羁。
封淙一脸奇怪,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反应过来,笑着说:“小将军,没了胡子,你不认得我了?”
他生的好看,这么一笑更添风致。
元棠刚才的确没认出来,说:“你多大,怎么能把自己糟蹋成那模样!”
封淙忘了一眼外面,熄灭了堂屋两根蜡烛,他的身影更如鬼魅道。
“什么我多大,反正比你大。
我没工夫收拾,又不想被人认出来,自己留了些胡子,贴了些假的,就成那样了。”
元棠想起封淙之前那张邋遢脸,又看看现在的封淙,摇摇头。
沈靖宣也坐到封淙对面,语气凉凉地说:“看来你过得不错。”
元棠想他们大概还有事要谈,自己可能要回避,主动抱起锦衾,打算拿到卧室。
封淙却拉他坐下,说:“不用忙,你坐,没什么听不得的,这是沈家三郎沈靖宣,我们打小一块长大,凤麟沈氏小将军知道吧,可厉害了,以后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都可以找他,有沈家当靠山,不愁以后封不上大将军。”
沈靖宣闻言冷冷一笑,但是并没否认和封淙的关系。
元棠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听说封淙从小被送到上筠法源寺,难道沈靖宣也从小出家,两个人都不像啊。
而且,沈靖宣和封淙关系那么好,之前居然一点也不告诉他,看沈靖宣的表情,好像还有些闹别扭的样子。
第12章继承
果然,沈靖宣出口讽刺:“担不起殿下所托,我对殿下北走一事竟一无所知,想来你我虽相识已久,但并无交情。”
封淙笑了笑:“别这么说,我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也不是什么好事,告诉你作甚?”
沈靖宣被封淙的态度激怒,又要顾及外面的守卫,他一把拽起封淙的衣襟,压着声音说:“你就这么想离开大夏,那好你走啊,怎么不走得远远的,还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被人抓住小辫,任人宰割。”
封淙本来可以走得远远的,没走成全是因为元棠,元棠如芒刺在背,想上去劝开沈靖宣,却被封淙用眼神制止。
封淙说:“我本来就像丧家之犬,即使不走也是任人宰割,他派人到法源寺杀我,本来就随时可以要我的命。”
元棠听到了十分了不得的东西,沈靖宣一愣,然而封淙只是风轻云淡拂开衣襟上的桎梏。
沈靖宣面色寒若冰霜,慢慢坐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封淙从食盒里拿出吃食,自顾吃起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发现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沈靖宣问。
“九月初一,我看到宫里来的人入寺,带着毒酒和白绫,还有圣旨。”
封淙说着还夹起一粒青豆,仿佛在说别人的生死。
“不可能!”
沈靖宣说,“宫里竟没有一点消息,再说他怎么能这样做,就不怕太后知道?”
封淙说:“等我两眼一闭,谁知道又有什么用。
再说,我打伤他的人逃出来,你们不是一样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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