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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皇帝近前观瞧,见画的是一副最寻常的红梅双燕图,便道:“朕以为你画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魏嬿婉捉了他的袖子娇笑:“皇上自是瞧不上嫔妾的微末伎俩,只是嫔妾天资愚笨,光是练这画儿已练了一月有余,只求皇上可怜嫔妾,指点一二。”
皇帝又瞥了一眼那画,揽过她的腰身,以手点指:“此画毫无意境,朕也无从点评。
只是你若能在这画儿上加一二句应景的,或能升华几分。”
庆嫔一听此话,忙起身笑道:“嫔妾倒有一句,不知可否应景。”
皇帝点点头:“你说。”
庆嫔得了允许,又向皇帝靠近几分:“炩嫔这画,画的是红梅并双燕,嫔妾便想到宋时欧阳永叔曾有一句:红蜡枝头双燕小,金刀剪彩呈纤巧。
甚是应景,不知如何?”
皇帝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只道:“庆嫔不愧是陆家女,于诗文上记性颇好。”
又低头对魏嬿婉道:“炩嫔,你的画太过敷衍,朕就罚你饮三杯酒,不许推脱。”
魏嬿婉领命,咬着牙饮了三杯,这果酒甜丝丝的,却有几分后劲。
加之她先前已饮了一杯,吃酒猛了,便有了些醉意。
另一边,庆嫔见得了皇帝关注,便愈发欢快起来,与舒贵人联了几句诗,又命人去取琴,要在这凉亭中作乐。
回宫取琴的宫人尚未还转,便见李玉躬身进来,对着皇帝耳语一番,皇帝面色微微一僵,之后便带了几分喜色,随即起身:“皇后生产,你们都散了罢,回去给皇后祈福。”
众女一时错愕,纷纷起身,魏嬿婉也摇摇晃晃地扶着春婵立起来,目送皇帝离去。
舒贵人与婉嫔面色欣喜,庆嫔倒是一脸不悦,故意走在后头,悄悄拉着魏嬿婉说话。
庆嫔是个憨直的性子,本就瞧不上继后和愉妃压制人的手段,也不服她们管教,自恃有太后做靠山,平日里便有几分嚣张。
入宫后也只同魏嬿婉这样惯会安抚她的人交好。
“翊坤宫那位,可真跟我不对付。”
庆嫔一面走,一面抱怨。
“上回皇上召了咱们几个姐妹饮酒,那位便急哄哄地赶来扫兴,说什么咱们姐妹勾得皇上白日宣淫,降了位份不说,还罚了禁足抄经。
今日也是,皇上好容易瞧我一眼,又被她截了胡。”
庆嫔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魏嬿婉因饮酒又吹了风,颇有些头疼,应付道:“今日我做东,本想让姐姐出出风头,哪想还是这般赶巧……我有些晕,姐姐先行一步,我在此缓一缓,等人抬了辇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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