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焰无奈地笑了笑,再一次将视线投向茶壶,仿佛看向凌霜时他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李徽没有我这么幸运…大概性情不同吧,他藏到了心里,我说了出来,结果便是如此不同…”
凌霜完全听不懂仇焰意有所指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喜欢你。
”仇焰终于将目光停留到凌霜的双眸上,正色道。
凌霜明显一愣。
“而王长安喜欢李徽,所以他恨你入骨,也许这份恨并非嫉妒,只是不甘你拥有李徽的深情却根本没有注意过。
”
“不可能!
”凌霜本能的否定道:“男人之间怎么可能…”
话未出口便不由气短,那自己与仇焰呢?
仇焰似笑非笑地看着凌霜,凌霜沉下了脸孔:“莫非天下交好的男儿都是暗生情愫?”
“但致死不渝、仇深似海,却只有一个‘情’字在其中才会如此。
”仇焰淡淡道:“那王长安肯将这些话告诉你,只怕是早就有了失败的觉悟。
他一番辛苦,不过是为了证明他这个武功不及你、样貌不及你、机遇不及你、成就不及你、甚至连爱人都争不过你的小人物,亦可令你焦头烂额。
”
“只为这个?!
”凌霜几乎要拍案而起。
仇焰苦笑起来:“那王长安当时告诉你,大概是想激怒于你,却没想到你没有领会吧。
他若对自己抱有绝对会成功的信心,或与你坚决誓不两立的决心,便不会将李徽放至你的床畔,让他一偿昔日之愿。
王长安,有掀起血雨腥风的机遇与手段,却没有胜你的决心,所以他败了。
”
见凌霜仍是一脸困惑,仇焰笑了笑:“凌霜,他败,并不是时不予他,而是他的动机不纯。
若他一心为名为利,只怕你不会如此轻易取胜。
他只是为了向一个死去的人证明,他可以令那人心目中至高的你为难,就如同咆哮的雄狮,露出利齿,却没有扑上前来。
这样的动机和做法,只会有必败的下场。
”
“你什么意思?”凌霜的语调冷了下来:“你是说若王长安一心篡权,我凌霜拿他没辙是吗?”
仇焰无奈一笑:“你又要恼了…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仇焰轻轻地拥住凌霜,将脸埋在凌霜的颈窝:“我真得好羡慕李徽,有如此痴情的王长安守在身边…更羡慕王长安,可以为心爱之人做得如此彻底。
也许他会被世人嘲讽为目光短浅、儿女情长的无能之辈,但这份情意却惊天动地、如渊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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