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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房垚虽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但也决不会轻易放过绑架了他女儿的人吧,且这人还一心要杀了他,与他乃是死仇,那他愿意掩饰幺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是锦衣卫的缘故?可曹家人,会怕锦衣卫?
还是,他和幺幺之间,到底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过去?
直到马车在曹府附近停下,郁林肃也没理清思绪,心里隐隐有些憋闷。
路宏再次上门,房垚十分不解,但听说郁林肃就在外面,想了想,也只好出去见一面。
刚走到前院,就见着身着织有云纹的圆领大红纻丝仙鹤补子常服的曹相负手缓缓走来。
房垚忙紧走几步上前行礼:“见过父亲。”
“嗯。”
曹相年近五十,保养得宜,面容温和,脸上带着三分笑,然眸中波澜不惊,叫人不敢肆意。
他打量房垚两眼,问道:“这是打算去哪儿?诗儿如何了?”
“回父亲,诗儿用了药已经歇下了,太医说虽受了些惊吓,中了些迷药,但好在找回及时,倒也不甚严重,好好歇息几日即可。”
见曹相点点头,又道:“方才郁世子差人来请,说是有关那贼人之事有些话要问问儿,正在外面等着。”
听见这话,曹相面上的笑便消失了两分,叹口气道:“都是当年那逆子做下的孽,却没想到竟要诗儿来还债,好在诗儿没事,你去和郁世子说,若当真是王家小儿所为,且不要太过为难人家,至少不要伤了人家性命,只当为熹儿还债了。”
房垚忙恭敬行礼:“父亲宽宏大量,儿知道了,会一字不落的转告郁世子。”
“事情都过去两年了,老夫又何须与一孤子计较,且去吧,别让人家多等,毕竟他在我府呆得长了与大家都不好。”
房垚上了郁林肃的马车,见他脸色微白,神色也不好看,见礼后问了一句:“郁世子的身体如何了?”
“死不了,劳烦你操心了。”
郁林肃打量他,两人也不是头一回见面,朝堂上总能见着,但往日没什么交集,见面也不过颔首致意罢了,如今细细打量,才发现这男人虽是个文人,却不显文弱,脸皮白,五官也俊美。
再看他的打扮,一身竹青直裰,天质自然,气质温雅,看起来确实难得一见的君子人物。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晚灯下的张幺幺也是一身竹青色的对襟衫子,清雅淡然,竟与这人有些同出一源的气质。
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直接道:“你在山顶的时候是不是给她下毒了?”
房垚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幺……她中毒了?”
见郁林肃盯着他,缓了缓,也看了回去,慢慢说道:“想必她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否则你不会这么安静的坐在这里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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