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被强吻的春香本能惊吓了一下,可现在的处境比被强吻好不了多少,因为距离太过接近春香甚至感觉得到卞学道身上辐射出来的体温。
感觉得到他的故意,春香不服气地圆睁着双大眼睛瞪他,而那卞学道竟然还微微眯起眼眸使坏似地再凑近那么一点点,可与之对峙的春香已经不受这招的威胁了。
“这么聪明的脑袋瓜不会不明白我为什么说三个月。”
从暗中观察身为荷官的她到骗她签下结婚书一起同居再到现在,若春香是卞学道正常情况下遇到的名门淑女、妖娆心机女、腹黑小白兔之类的女人,阅女无数的卞学道还不至于会非她不可,只能说这上辈子就是出色老千的春香太对他这个赌场生意人的胃口。
而且既然已经平白无故背了杀人凶手这口黑锅,卞学道不接受这个抗拒他的理由,三个月的时间已经给多她了。
可春香就是假装不明白这卞学道又能拿她怎么样。
眼神飘忽的春香腹诽之,看她那小表情不仅是将卞学道的话当听不明白甚至还当没听到了,但这么明目张胆飞扬跋扈是有代价的。
当春香将飞白眼的黑眸移回正常位置时,因为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春香那黑黝黝的瞳孔瞬间紧缩然后放大了。
原本不打算吻她的卞学道还是没有控制住,就这么一侧头吻了过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KISS但足以让春香方寸大乱。
“我有喜欢的人了……”
春香抿着嘴唇错开脸,态度明确地拒绝卞学道。
不曾对正雨说过,不曾对爷爷承认过,春香却在卞学道面前坦诚了自己的感情。
说出口之后是解脱,然后感觉到她和卞学道之间那个温小田能够撕掉面具喘口气的小空间开始崩碎了。
“你确定当时是恐惧我而逃跑而不是怕会爱上我?”
不是因为春香太嫩而是卞学道的道行太深,轻易看穿了春香层层伪装底下最深的顾忌。
“笑话,我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
卞学道的话让春香否认得更坚定。
“杀人犯的黑锅我已经背了,而我不是那种会自认倒霉的人。”
卞学道并不意外春香的抗拒,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看轻了春香而让她从眼皮底下逃走了,要不然的话他可不会管春香怕他还是不怕他先吃了再说,难得的温情体贴遇上擅长伪装的小骗子简直就是用错了地方。
“随便你。”
春香就是太了解卞学道是什么样的人了才会头疼得要命。
其实说倒霉的话其实应该是她才对,不能为自己赢钱的诡异赌运给她带来灭顶之灾不说,难得有个可以说话还不视她为异类的人可他偏偏长得像上辈子杀她的卞起范,她都光顾着恐惧光忙着逃了,哪里会看得到卞学道除那张脸之外的其他。
“可别轻易说随便,我18岁的小妻子。”
卞学道还真想随便给春香看看,再怎么说他们两个在法律上可是合法夫妻,不过现在他更想她心甘情愿跟他。
“而且钱多得没处使的有钱人如果无聊起来会很有耐心。”
刚才于功灿爷爷面前一副成熟稳住大丈夫架势的卞学道可不是在演戏。
“买凶杀了你。”
春香赌气撇头,就算被卞学道看穿她也当听不明白他那足以碎了一地女人心的话。
“呵呵……”
看着春香眼眸里透着的心明透彻,卞学道反倒笑得更愉悦了,因为她的抗拒不再是因为黑锅而抗拒。
喜欢是一种感应,再擅长撒谎的人都骗不过感觉,因为嘴巴会撒谎可心不会。
“我想下车自己走走再回去。”
被卞学道的笑声弄得浑身发毛的春香实在受不了继续和卞学道单独相处下去,在卞学道绅士地后退出从容的空间,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春香随即开了门下车。
一个人背着小背包在街边走,暂时不想换回男装的春香行走得漫无目的,连脑子里的想法也杂乱无章不知道该如何整理。
今天见爷爷的事情太令她措手不及,卞学道这不定因素让她几乎把人生的棋局下成了死局。
卞学道和她太过心知肚明,彼此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如果说在今日之前大家都还是僵持着棋局,那么今日之后她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可这样做的话会伤功灿哥和爷爷的心吧?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被伤的那个就是正雨。
怎么办……
低着头走路的春香感觉到前面有人挡着路,自动自觉绕到一边继续走,谁知那人竟然伸手到她的头顶将她的脑袋当篮球那样抓。
“喂!”
春香先是恼怒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头顶上戴着的是假发,赶紧捂住那已经离开头顶两厘米的假发才发现挡在她面前的是那个什么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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