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黑色行政夹克的中年男子满脸愁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来踱去。
他脚下的水泥地面早已不堪重负,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皲裂。
一旁的墙壁上,原本洁白的乳胶漆已经剥落殆尽,只剩下大片大片斑驳的痕迹。
有些地方的漆皮甚至已经翘起,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下来。
衣着工整的男人和这座荒凉破败的建筑物显得极不搭配。
建筑物的墙壁上不时出现的杭市血站等字样,让这种不协调显得更浓重一些。
“叶先生真是着急。
明明还不到我们约定的时间。”
被称作叶先生的中年男人气急:“血河现在是整个联邦指定的四家邪魔外道之一,凡是联邦所属均可不讨而征,你以为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来这儿的?”
“可是再怎么大的风险,叶先生不是也来了吗?让我猜猜,是不是又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对手?让你们已经病急乱投医到要找我来帮忙了。”
悠悠的声音回荡在阴森的建筑中,但声音的主人却始终没有现身。
这声音忽远忽近、时大时小却又极为清楚的传到了叶姓中年人的耳中。
叶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废话也不多说,我相信以血河洞天的手段应该已经知道联邦此次所面之大敌。”
“怎么会不知道呢?从天外来袭的虫子,一身精血与此界完全不同。
听说那几个蠢的已经把宗门的根本传承堵上去了。
几个老牛鼻子连脱胎于一气化三清的法门都敢往外放,雪原上的蠢货还要赌上性命去给你们开一方界域。”
中年人的脸色却严肃起来:“这些人是英雄,是豪杰,是整个联邦的大恩人。
我敬重他们,也仰慕他们。
联邦此时行如此不义之举,不过是为了求一后手。
若联邦有幸脱身,这几家洞天与联邦休戚与共,勿谓言之不预也。”
悠悠的声音一滞,显得有些不爽:“既然这么尊崇这些老牛鼻子,那你何不去找他们?为何还要来我这里找不自在?”
“因为血河洞天是所有洞天公认的战力飙升最快的洞天。
若真万不得已,血河洞天所谓的代价也算不上代价。”
“好气魄,不愧是行千古未有之事,统一地星的政权。”
玄色黑袍的青年人显现出来。
方一出现残破建筑物中荒凉衰败的氛围仿佛就死了。
皲裂的地板、剥落的墙壁,此时却传达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建筑中那沉闷腐朽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
“见过冥河道长。”
叶先生拱手施礼:“以道长的手段,肯定已经知晓联邦此战的态度和应对措施,此来目的相信道长心中也有数。”
冥河道人真真切切地站在这里,但其存在却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无踪,一种生与死皆存、在又不在的矛盾感觉在他的身边萦绕。
“拿命开界的蠢货,拿出根本传承的傻子,四家落魄户拿现在赌未来。”
道人甩甩袖袍,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杀了出去:“现在来找我血河就是怕战事不利,虫群长驱直入时,直接堵上所有人的性命来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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