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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路回到酒店房间,一屁股瘫在沙发上,身体僵硬,疲惫不堪。
琦哥儿这时间已经到仰光,应该正迎着夕阳余晖,在泳池边吃着菠萝,被一群侍者包围着,手一动,就有人递上凉啤酒和花生。
他妈的,即使这样,他也应该发个短信报平安啊!
他撂下自尊,主动给琦哥儿打电话。
铃声响起,他感觉心跳也跟着铃声的节奏跳动——为什么会如此不安?铃声响了好一阵,他才发现震动的不是心脏,是屁股。
抬起身,在沙发垫子上,他找到了琦哥儿的手机。
啊嗷!
他对着天花板嚎了一声!
琦哥儿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真是件奇事儿,不认字、眼瞎、丢三落四,除了自己,他还有什么不能丢的?
汗水粘在琦哥儿的眼睫毛上,眨了眨,眼睛一片模糊。
矿洞挺宽敞,但空气闷热,长期待在这样的地方实在受罪。
前方开始有亮光,隔十米左右,疏朗地亮着盏黄灯,应该是矿洞原有的设备。
此外运输矿石的铁轨和矿车也还在,琦哥儿还找到了一处放工具的架子,锤子、撬棍、大头镐等等,他拿起撬棍,掂了掂重量,放了回去。
矿洞有好几处分岔,保险起见,琦哥儿画了记号,以防迷路。
“藏宝图”
笔法简陋,所幸蛮准确的,每个岔道都画了出来,而且长短、宽窄比例竟然差不离,多米对空间的把握实在出色。
琦哥儿便放心把自己交给了地图。
他走向一处宽敞的洞室,没多久,就听到人的声响。
声音细而痛苦,呢呢喃喃,仿佛梦呓。
光带着琦哥儿,走向人声来源。
他看见一人躺在黑暗里,呻吟着,身体左右晃动,就如一条搁浅的大鱼。
“你是谁?”
那人有气没力地喊了一声。
琦哥儿疑惑地打量着躺在破垫子上的老太太,只一眼,他的心就砰砰乱跳。
老太太已经没了脸,血块凝结在鼻子嘴巴上,眼睛肿胀,脸颊伤口绽开,汗水血水淋淋漓漓。
琦哥儿画过、拍过多少惨绝人寰的人体,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如同地狱恶鬼。
老太太张着红肿的嘴,声音凄厉:“你是谁?”
“我……”
琦哥儿从震愕中缓了过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道:“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去抱老太太。
老太太却突然坐起,双手扼住琦哥儿的脖子,肿胀的眼缝里露出凶狠的光:“你是来烧园子的。
日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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