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只是她的笑。
她的笑有一种接近没心没肺的纵情。
声音响亮,看起来高调。
有时候前俯后仰,不可自制。
即使在她极其难过或愤怒的时候,脸上亦出现微笑。
却是有一种不可琢磨的可怖。
她是不喜欢掉眼泪的人。
良生。
人的一生,不是用来做这些事,就是用来做那些事。
又有什么不同。
她说。
她只是暴戾天真的女子,带着决然。
与任何人都不同。
与人与事从无眷恋,亦不受束缚。
是那种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就上路去往彼地的人。
亦是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弃绝方向只为缱绻相守的人。
看似有断然的无情,却又有一种华丽深邃。
她的感情,不与人分晓。
所有悲欢,都只是内心的一声轻轻叹息。
也已足够。
我见到她。
她坐在破旧小巴士最后一排靠左侧窗户的位置上。
车厢里的人非常少,有四个左右的藏民。
车子在山道上开得飞快。
我们是这路途上唯一一对旅人,但并没有互相致意。
她穿黑色麂皮外套,里面是白色细麻衬衣,粗布裤,大头厚底靴子。
直发倾泻,戴着祖母绿耳环。
摄影背包非常重。
眼角有细微的散发光泽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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