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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完午膳,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觉睡醒,便宜夫郎不见踪影,柳长宁冲着他的房门笑了笑,并没空管他,毕竟那人只要不打扰到她,他做什么不管她事儿。
简单的用了些晚膳,柳长宁便一头钻入柴房,收拾了下明天上山需要用的工具。
做完准备工作,方吹灭蜡烛。
柳长宁运起养气决,和着融融月色,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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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弯月高悬。
深夜除了虫鸣狗吠,四周寂寂无声。
西樵村,村西头空旷的平地上。
裴元绍身着黑衣,垂手而立。
往日的红衣不见,此时整张脸隐藏在阴影处,黑衣墨发,侧脸弧度若隐若现。
仅是随意站立,整个人身上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跪在地上的女人瑟瑟发抖。
“红竹死了?”
裴元绍捏碎手中的珠子,晚风一吹,将他指腹粘贴的粉末吹得漫天飘飞。
“奴婢没护好竹公子,愿听凭殿下发落!”
裴元绍抿着唇,一双眉头紧紧的夹着,半晌,方低声道
:“罢了,照顾好他的家人,万不能让人查出端倪!”
“是!”
黑衣蒙面女子低低应道,她从怀里利落的掏出一方染血的布条,双手奉上。
“主子明鉴,此物乃红竹死前,最后送出来的传书!”
裴元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接过布条,借着月色,字条上带血的字迹潦草又凌乱。
其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旌寰是女儿身无疑。”
裴元绍捏紧布条,手心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红竹是他折在镇南王府第三位死侍。
呵!
镇南王旌寰……
倘若死前不是亲耳听见他承认自己是男子,他如何也不会怀疑他的真身。
如今重生而来,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送入镇南王府,查探寻找证据。
可笑,自己成了灵魂状态,竟然也被此人罢了一道。
堂堂骠骑大将军,先皇亲封的镇南王,竟然有磨镜之好,如此倒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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