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离回头便看见沈小王爷,他仍是着淡杏色的袍子,夜间天冷,外面加了素色的披风,自烛影摇曳间行来,生生的一副美人图。
殷逐离略带了笑意:“你如何来了?”
沈小王爷自解了披风,手里还捧了个油纸包:“翠珠是你杀的吗?”
殷逐离对唐隐心存敬畏,对他可没那么诚实了:“放你娘的屁!
”
沈小王爷俊脸涨得通红:“不许放肆!
不是你杀的,那先生干吗罚你?”
“你干吗不去问我师父?”殷逐离拿了那纸包,里面是一只烤鸡,她往嘴里塞着鸡腿。
沈小王爷四处看了看:“这就是你们殷家的祠堂?倒是比宫里的承天阁还气派!
”
殷逐离咽下一大块鸡肉,不断拍打自己胸口:“祖宗住的地方,能不气派吗?我说你不带酒也带点水啊,笨蛋,噎死我了……”
沈小王爷怒瞪:“有的吃已经不错了,还敢嫌东嫌西!
”
殷逐离啃着鸡,又碰碰他:“好渴,九爷,给找点水。
”沈小王爷不搭理,殷逐离拿脸蹭他,“好九爷,给找点水,回来给你唱曲儿。
”
殷家祠堂不准外人擅入,沈庭蛟之前从未来过,是以对这里也不熟,但见她似乎真噎着了,他只得出门碰碰运气。
谁知刚一出门,便见前方一人行来,来人自是也望见了他,顿时停了脚步,半晌转身欲走。
沈小王爷忙追了上去:“唐先生,你……”
唐隐不待他说话,弯腰从食盒中拿了壶酒递给他,随机转身离开。
沈小王爷见他快步前行,似有不悦,而擅闯殷家祠堂本已有错在先,他也不敢再追上去。
望望手里的酒壶,他心中微沉——这唐隐该是多了解殷逐离?看来这事,还真是大有可能。
只是唐隐是她师父啊……
回来后殷逐离喝着小酒,沈庭蛟在她旁边的蒲团上做了,不多时便有些无聊:“你不是说唱曲儿吗?”
殷逐离伸手揽了他的腰,随手捡了两根鸡腿骨,在酒壶上试音。
沈小王爷嫌他手上油腻,拼了命地往外面钻,她却轻声唱:“我将你纽扣儿松,我将你罗带儿解。
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
哈,怎不回过脸来?”
那骨头敲击酒壶,声音轻且脆,节奏轻快明朗:“软玉温香抱满怀,刘阮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
柳腰款摆,花心轻拆,滴露牡丹开。
”她带着一身酒气,唇似乎触在他耳边,搔得他痒痒,“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你半推半就,我又惊又爱,檀口温香腮。
”
唱罢,她在他腮边狠狠亲了一口,沈小王爷这才回味过来,想起刚才的唱词,他火冒三丈,立时便从她怀里脱出身来,站起身拿脚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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