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离抬手止住郝剑的话,那鲁不由分说便扶了她,见她背后血迹触目惊心,心中更是感动不已:“大当家且回,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他日待大当家伤病养好,那鲁定与大当家畅饮。
”
殷逐离自是顺水推舟,又好生嘱托了郝剑一番,始乘车返回。
只余下广陵阁那斐关山一脸铁青,目光恨恨。
殷逐离回到丹枫阁,医师柯停风已沉着脸等候多时了。
此时见她返转,也不多言,上前便看了看她背上的伤,时间一久,血与衣裳凝结,他找了剪子,在烛上烤得一烤,将衣与血肉剪开。
殷逐离趴在床上,任由他手起刀落地折腾。
柯停风也不管她痛不痛,且当个骡子、马一般折腾,不医死就成。
晚点唐隐回来便听说了白日里的事,快步赶到丹枫阁,殷逐离昏睡不醒。
柯停风在床前照看,不曾稍离。
她背上伤重,药纱裹了厚厚一层,却仍透出血迹。
唐隐在床前的矮凳上坐下来,握了她的手。
她没有睁开眼睛,脸上却露了一丝微笑:“师父。
”她轻声唤。
“嗯。
”唐隐坐得再近一点,另一只手探探她的额头,“怎么又惹你姆妈生气啊。
”
她没有作答,将下巴搁在他的手臂上,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唐隐叹气,却怕吵着她,只得半倚在床头,以臂为其枕。
第四章洞房花烛
清平二年四月末,殷逐离前往京城巡视产业,因路途遥远,耗时甚久,六月中旬方才回转。
然还未到达长安,殷、斐两家又起冲突。
骄阳似火,长安城灞水码头仍旧人声喧哗,沈小王爷也在其中,他还是非常讲义气的——有他这个未来姑爷在场,斐家总不敢动粗。
殷逐离一路风尘仆仆,尚未梳洗便策马赶来,见地上血迹森然。
一具尸体被厚重的帆布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旁边跪着一个伙计模样的小伙子,周围围满看客。
她大步上前,倾身掀起帆布一角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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