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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蛟缓缓闭了眼,殷逐离揽了他的腰,只对家奴道:“知道了。
下去吧。
”
那家奴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王妃、九爷,还有件事。
曲家大公子曲流觞押运镖车行经祁连山时不慎坠马身亡了,曲大将军已经亲自赶往山南道,郝总管特命小的前来报与王妃。
”话落,他看看殷逐离身边的沈小王爷,自觉不妥,赶紧又加上三个字,“和九爷。
”
殷逐离点头:“真是祸不单行。
告诉郝总管,我已知晓。
”
家奴离去,沈小王爷紧紧握了殷逐离的手,神色恍惚:“不可能,流觞的骑术很好,曲大将军一直悉心栽培,怎么可能坠马呢?”
殷逐离拍拍他的手背,语带安慰:“世事本就是福祸无常,九爷不必悲伤。
”
沈庭蛟摇头:“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同他们兄妹三人都是极好的,后来……傅太后成了皇后,曲夫人魏氏便不同意我与他再作往来。
流觞为人仗义,行事也稳妥,以前每每出宫,有他陪同母妃才会放心……”
到了王府,殷逐离抱他下了马车,语声温柔:“那么,待他灵柩回到长安,我陪九爷一同前往吊唁吧。
”
沈庭蛟将头靠在她肩头,无限疲惫,许久才缓缓点头。
晚间,殷逐离陪着沈小王爷用过饭,安顿他睡下后,自己在书房看了一阵各铺面的进货计划,正坐得有些累,恰巧清婉送了茶点进来,她始起身走走。
见外间矮桌上沈小王爷已画成的春日图被下人给收了进来,顿时有了兴致,题打油诗一首于右上角,诗曰: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
你打我时,受着你,值当做把情调;
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
爱你骂我的声音儿好,爱你打我的手势儿娇。
还爱你宜喜宜嗔也,嗔我时越觉得好。
清婉是知她性子的,见状不由得笑破了肚肠:“大当家,这要让先生看见,定要罚你抄《女诫》的!
”
殷逐离搁了笔,越看越美:“师父啊,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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