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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之后,我解释道:“这是做给我自己看的。”
二人点头,不再答话,不知有没有信我的“鬼话”
。
步行数十里,在这荒郊野外的,才望见一所破庙的影子。
破庙立在此处,与方圆十里的碧色莽林倒是难得的和谐,庙里只塑有一尊神像,连那仅有的神像也因顶上破漏,被常年的雨水给冲蚀得分不清是谁,只是稳稳地盘腿坐在台上,还算有几分威严。
阿郁为了不冲撞这“何方神圣”
,神神叨叨一个不漏地把各路神仙都给念叨了一遍,确定再无缺漏,才安然歇下。
真是难为她了。
傅公子把我安置在一个草垛上,二话不说就稍微用了点力捏我的右手小臂,我疼得牙关紧咬,确定此处便是断骨处。
他摆了一副臭脸:“这会就知道疼了?”
意思是先前怎么不知道呢?
我无话可说,便一直忍着不吭声。
他挽起我的右边长袖,只见手腕处有一道长痕,那是我为了淬炼七星镯而划破手腕的疤痕,多年未消,长袖再往上挽一点儿,便是刀剑的创伤。
战场上下来的人,谁手上没几道疤,都不敢在人前说自己曾经上过战场。
我见他面沉如水,此刻那水里似有暗流涌动,顷刻便要爆发出来,忙止住他的手,嘻嘻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往上看了。”
他果真就止住了挽袖的手,为我缠起绷带来,每每遇上我那有着刀剑之“吻”
的地方,便就顿一下,力道减轻,如此一来,本应该早就缠好的绷带,这会儿已经不知道缠了多久,反正阿郁已经在旁边睡着了。
等他彻底为我包扎完,天色已经大暗,林风萧瑟,寒意入骨。
“季倾——我与你说过的话,你何时才能长点记性?”
我猛地一怔,这还是傅公子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偷偷觑着他的面色,甚是难看,心内也急躁起来,不知他与我说过什么重要语句,竟被我这杀千刀的粗心鬼给忘了。
我一面想着,就把袖子往下滑,滑到手腕处,手瞬间停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从阿郁的包裹里面左翻翻右翻翻——拿出了一副腕套。
我左手伸向前,把那一副腕套恭敬地呈给他:“喏,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忘了把这副腕套放在身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气了,没有去接腕套,把我的左手捉去,一下子把我给扯到他那边,我也一时没稳住,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他贴着我的耳侧,对我道:“撑不住便不要死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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