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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雨声细,秦茉不愿再与他们母子挤一块儿,她凑到小豌豆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亲,起身披衣回房。
未来的事,来了再说。
一夜风雨摧落半院繁花,积水处倒影出清澄天幕,各色花瓣漂浮其中,煞是好看。
秦茉本想趁天气好转,回一趟秦园,因贺祁所赠的珠宝围髻未能解决好,不便随意离开。
若主动去寻贺公子,又怕招人闲话;可那日临走时,他一脸乌云,估计没这么快跑来骚扰她。
用过早饭,历来不爱让丫鬟随身的秦茉,独自去了趟酒坊,打点诸事。
记起前两日夜里追逐过她的神秘人,她总担心那人躲藏在暗处观察,时时刻刻警惕。
回主院的道路湿滑,她套了木屐,稍稍提起马面裙,踮脚而行,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水洼,刚拐了个弯,险些撞上一人。
又是容非!
他一身素净袍子,长身玉立,正抬起头凝望东苑院墙内的几株辛夷花树,愣愣出神,以至于忽略了她渐近的木屐声。
花期已过,粉白淡紫的花树已转换成青枝绿叶,有何好值得细赏?
容非转头认出是她,没来由两颊泛红,温声打了个招呼:“秦姑娘。”
秦茉犹自记得昨晚桥上的针锋相对,对于他乍露的不自在大感疑惑——这人干亏心事了?
“容公子,好巧。”
容非的眼光擦过她润泽的丹唇,神色更为局促。
他握紧拳头,抿嘴微笑,先前的嚣张气焰如被暴雨淋湿了一般,蔫了。
他越是反常,秦茉越好奇,目不转睛端量他。
容非被她紧盯着不放,倒退半步,心虚得面红耳赤,即将滴出血来。
秦茉见状,低笑道:“哟!
容公子不舒服?”
容非垂目:“没……没什么。”
秦茉暗觉这人有问题,故意随他挪了挪步子。
容非被她的骤然行近吓了一跳,再度后退,笔直后背快要抵在院墙上,眼底潜藏着惶恐与惊羞:“你、你想要做什么?”
他以为她要干嘛?莫非,他认定她作风不端,四处拈花惹草,遂对她避之不及?
秦茉“噗嗤”
而笑,灿若春华:“原来你怕我!”
“谁怕你了!”
某人磨牙道。
“哪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茉深觉他今日奇奇怪怪的。
吃了你!
容非惊呆,双颊如漫绯霞,殊不知她嘴上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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