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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贤知道儿子大了主意也大了,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郭城嗣则应裴九的要求,又把近日走南闯北的见闻说了一遍,言罢,裴九道:“不知你们打算往何处去?”
郭贤接过话头,道:“南边现在太乱,疫病、灾荒不断,北边虽然割据到稳定不少,只是并州赋税太重。
只有凉州当得上当时桃源了,只不过路途遥远,一路险阻,且向着那边走,也没准路上会随遇而安。”
许氏道:“这许多年来承蒙郭大哥照顾,顾家上下感激涕零,未曾料到还未报恩,便要别离。”
郭贤道:“言重了,我与顾兄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本是应当。
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
乱世之中不可轻别离,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次不经意的别离便是永别。
在场所有人都深谙这个道理,瞬间气氛便沉重起来。
郭贤不欲太过伤感,学着大侠的口吻,轻松道:“青山不改,流水长流。
为兄相信咱们还有重聚一日。”
说罢便告辞出门。
郭城嗣落在后面,不愿离去,磨蹭半响,才道:“清荷你怎么还未成婚?”
他的脸上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这种有些脆弱的表情,在这个爽朗无谓的青年身上,倒显得有些突兀。
清荷正要开口,忍冬却道:“阿姐是为父亲守孝,这才耽误下来。”
郭城嗣壮着胆子,贪婪的看着清荷,开口道:“清荷,我不知道这一别是不是永别,有些话,我,我真的憋了太久,不吐不快。
我是真的喜欢你,那年伏牛山上,我抢了你的木簪,这么多年我一直带在身边。
如果上天给我机会,让我们能重逢,我一定跟在你左右,为你而死也不足惜。”
一股脑说完,又一阵烟似的没了影。
清荷不明所以的愣在当场,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评价。
新曲不解道:“他不是从小就欺负咱们吗?”
裴九哈哈大笑,道:“我说他是个软柿子果然不假,喜欢你这么久都没说出口。”
忍冬不知为何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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