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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刃碰到他的皮肤前,两只手指夹住了利刃,冰糖坐在柜台上,身影出现了不到一秒钟,下一刻,他和雪梨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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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爱不痛苦
晚上的闲暇时间,盖沙夫人坐在一把椅子上织一条围巾,帕雷萨给她扯毛线,看着盖沙夫人的针尖灵活地飞舞。
他看得全神贯注,好像天地之间只有这一条未完成的围巾,永无止境的编织。
但是盖沙夫人开始和他说话,凝聚的注意力散开。
刚才忽略的一些感觉汹涌而来,他的脚踝在痛。
它不应该痛,因为它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医生是这样向他保证的。
是不是赫莫斯在踩碎它的同时给他留了一些隐秘的诅咒呢?过来探望他的大法师耸耸肩,说没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可它就是在痛,痛到没法好好走路,好好睡觉。
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
那位医生和塔姆林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啊,心理作用。
“是的,”
帕雷萨回答盖沙夫人,“他们都去世了,在我离开家前就去世了。
坦白来说,我并不怎么伤心。
我本来也没想着能找到什么家人。”
“也没有好朋友吗?”
好朋友。
帕雷萨觉得脚踝猛地抽痛了一下,就像它重新又被踩碎了一下。
他几乎皱眉,但很快他笑了。
“没有什么好朋友,”
他非常慢地斟酌着词语,“倒是有个恋人。”
他从来没提过这事,盖沙夫人显而易见地惊讶了一下,接着担忧地看着他,因为——大家都知道,约翰是一个人拄着一根手杖回来的。
帕雷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因为这没什么意义,而且他也不会把所有真话说出来,而且赫莫斯的那个小崽子还在附近一直监视他,而且……
他看着盖沙夫人的眼睛,一双长辈的眼睛。
真奇怪,他此前几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也可能是他没注意到过。
一双显示出倾听,包容,久经沧桑的眼睛。
她比你年长,她见过的事比你多,她比你遭受过更多苦难,所以可以听听你在生活的风雨中所经历的吹打。
你在她面前低下头,承认自己比她短见,比她狭隘。
承认自己比她脆弱,需要她的帮助。
“她一直记得我,”
帕雷萨说,“但是,这不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和她都不是那种爱神眷顾的人……所以她只是记得我,没等我,她以为我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她又去爱了别人。
她确实是个可爱的人,漂亮、天真、家境优渥,有许多人仰慕她,不缺我一个。
但是凑巧的是,我去那儿的时候,她和她的新情人已经分手了,也没有别的婚约,所以我们就顺理成章旧情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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