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次身边跟了慕言,他一定觉得这样有失体统,从容垣吻上莺哥的脸颊,我就在等待他将我一把拉出昭宁殿。
我连届时应付他的台词都想好了。
他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偷看别人的闺房之乐,跟我出去。
”我就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今夜洞房,你看到的就是闺房之乐?抱歉,我看到的和你完全不一样,我看到是什么困住了莺哥让她陷入昏眠不能醒来,看到她心里打了千千万万个结。
”他一定自惭形秽,问我:“那是什么困住了她?”我就说:“哦,暂时还了解得不够全面,我得把这一段全部看完再说。
”
莺哥俯身搂住容垣脖颈的一刹那,慕言终于发话,但是所说台词和我设想的完全不同。
他缓缓摇着扇子,神态极其漫不经心,问我:“好看么?”
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好看,讷讷半天,道:“不、不好看。
”
他继续摇扇子:“既然不好看,咱们还要继续看么?”
我说:“还是勉强……”
他说:“哦?你说什么?你觉得这个很好看啊……”
我说:“不、不看了,这个绝对很难看的,一点都不适合我这样的小姑娘.'
他点点头:“那我们先出去吧。
”
他朝昭仁殿门口移步,行过两三步,转头似笑非笑看我:“怎么还不跟上来?”
我眼风扫了c黄前明黄的幔帐一眼,含恨小跑两步跟上他:“嗯……来了。
”
景侯容垣初遇莺哥这一年,虚岁二十五,后宫储了八位如夫人,年前病死了一位,还剩七位,莺哥嫁进来,正好填补两桌麻将的空缺,让郑国后宫一片欢声笑语,重回和谐……以上全是我胡说的,莺哥不打麻将,容垣的七个小老婆也不打。
可以想象,倘若君玮在二十五岁娶了八个老婆,我们都会觉得他是个人渣,但容垣二十五岁有八个老婆,全天下的人都觉得,郑国的国君真是洁身自好清心寡欲。
可见天下人对国君的要求实在很低。
但话说回来,即便后宫只有八位佳丽,竞争依然是激烈的,大家都很忙,每天都要忙着梳妆、补妆、再梳妆、再补妆以及全身保养什么的,连睡觉都不放松警惕。
人人都想用最好的面貌恭候国君的临幸,哪怕容垣半夜三更跑来,也务必要在他面前做到花枝招展,更哪怕他是在她们上厕所的时候跑来。
久而久之,她们就成为了郑国化妆和上厕所最迅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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