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几国太子说好去楚国的猎场春狩,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应应场面的事情。”
“哦,那叫韩瑞跟了王兄去吧。
我带几个护卫,也是很妥当的。”
“也好。
韩瑞的马骑的好,我须得他跟着。
你多带些人手,周全些总不是坏事。”
“呵呵,王兄也忒过小心了。
咎又不是那三岁孩童。”
“等娶了世子妃,那时才不是孩童呢。”
哲太子开口取笑。
“王兄就会笑咎,咎就等着回去给皇嫂告状!”
说话间,随从们给咎里里外外换上了出门的衣裳。
因为天气暑热,也就不再穿袍子,换了藕荷色纱罩衣,胸前和衫角都绣了清雅的芙蓉出水;腰里系一条象尾毛编的只有拇指粗的绳子,脚下蹬了厚底弹墨鞋;依旧不戴冠,只是束发的绦子和抹额都换了与纱衣一样颜色的;也不拿扇子了,抓了条马鞭在手里,与哲太子招呼过便跑了出去。
跳上一匹乌骓,咎忙不迭就催马往外走。
哲太子吩咐妥当的护卫跟着,眼瞧着他出驿馆去了。
一出门咎就有种异常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所从何来,也就不去管它。
昨儿个灵儿说与他是午后天曦公主才转回来,咎心里却另有打算。
他一直想瞧瞧这南郊的忘忧山是怎么个情形,问了驿馆的长官,得知那竟是楚国的宫廷禁地,常年有官兵守卫,闲杂人等是不能入内的。
只有七公主定时前往那里习练功法,一般人并无机会见识那山中景色。
谁知这更激起了咎的好奇,他并没去楚宫门口等候,而是直接打听着来到了忘忧山脚。
看看果然戒备森严,这倒也难不住武功不弱的咎。
寻个僻静处把马拴好,交待护卫谨慎,自己屏息提气,跃上道旁一棵参天古树,自树冠枝顶施轻功往山中纵去。
果然是天家仙景般的青山绿水,又逢春暖花开的时日,山中鸟语花香,泉水潺潺,咎一时竟贪看住了。
这山势并不高,山路也不陡峭,倘若牵马上来,也是能跑起的。
因为少有人来,又是工匠们精心修整过的,整座忘忧山仿佛画中的美景,煞是醉人。
不过咎心中有事,也不多作流连。
沿山路找到一处进山必经的路口,跃上一棵百年的老树,仰躺在一枝粗壮的横枝上,把手枕在头下,架起一条腿,悠哉游哉,等着天曦公主过来。
时候不久,远远听到了马车的声音,咎躺得有点迷糊,听到动静匆忙坐起来。
往上攀了两根枝头,借浓密枝叶挡住了自己。
一辆虽然小巧但是极为精致的马车自树下的土路上过去,车厢装饰的花纹和黄色的盖帘都标示了皇家标志。
咎知道这定是天曦公主的仪驾了。
待走得远些便跟上去,忘忧山虽不广袤,一时却也不好辩认方向。
远远的,看见马车停在一处,天曦公主下了车,徒步往山里走去。
灵儿在后面跟着,怀里抱了一个包袱,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样子的东西。
驾车的车夫把马卸下来放去吃草,自己站在车厢处,不敢有丝毫其余走动。
洞中会
寻着目标的咎唇角又习惯性的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却不敢再跟得太近了。
少了马车轮的吱嘎声音作为掩护,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很容易的传入天曦的耳中。
而且咎并没有见识过天曦究竟武功如何,只听她自己说了两次,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还是谨慎些为好。
咎也习武,知道练功时最忌有外人打搅,一来独门武功一般不能被轻易窥见,二来也容易走火入魔,何况天曦的师父也在此山里,公主的师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乱打乱撞被碰见了,一时难以解释,定要惹些麻烦的。
走了不多远的一段路,前面是一个瀑布,并不高,水流却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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