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第一面起,就注定了这一场缘劫。
无我听到了几位仆人回来的动静,为了不落人口实,他避开了她们,走到墙根边利落地翻身上了屋檐,然后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秦舟清醒时,迎接他的是宿醉之后的头痛欲裂。
他捂着脑袋起身,候在一旁的秀春贴心地端上来了一碗醒酒汤。
秦舟自然地接过,呲牙咧嘴地问她:“我只记得昨日和姐姐们喝了酒,有些上头了,后来我是怎么回来的?”
秀春顿了下,立刻理好了措辞:“是楼里的小厮送您回来的。”
“这样啊,我这人就这德行,喝醉了就啥都不记得了,昨晚辛苦你们照顾了吧?”
“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您莫要这样说。”
秀春惶恐地回答,眼看就要跪下去以头抢地,秦舟上前扶住她。
“行,是我嘴上没个栓子,你别跪啊。
我这没事儿了你下去吧。”
秀春应了一声,就赶紧退下了。
秦舟背过脸,终于放松了脸色。
看来她们确实不知道,秦舟想,不过无我......昨天的确实酒壮怂人胆,也许是自己该去纾解一下了?对着个秃驴也能下口,啧。
想起无我秦舟就觉得心烦意乱,无我一出现就会把他带回自己落魄的事实,但他其实心底又在害怕无我不再关心他了。
秦舟摇摇头,抛开这些这杂乱心思,干脆思考起来今天该去约哪家的纨绔弟子出去享乐。
一晃就是几个月,在这之间无我再没有去找过秦舟,秦舟这时又开始满心思都念着他了,可也不敢去主动叨扰,只有忍着。
不过接下来让秦舟,甚至满朝文武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无我有一天同皇帝说:“贫僧观今日天象有异,占得一卦,将星起,大将出,推演之,当是秦舟。”
所有人都觉得国师疯了,或者那个质子给他灌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迷魂药,他说什么国师就做什么。
秦舟被平白扣了个帽子,一脸茫然。
皇帝向来都是很信任国师的,或者说是痴迷于佛学。
国师作为最年轻的慧僧,早早就被称作上师,师父和师叔们一提起来赞不绝口,十几岁时自己一人进行了苦修,辩经也声名远扬。
据说还是在早些时候,皇帝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想不开。
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皇帝也开始走起了那些路子,去求神拜佛了。
不料就在无我所在的寺里,遇见了尚且年幼的无我,一时兴起想要考考他,不料却被他开解了。
听过“陛下只曾和今来,怎不与古往?”
的言论后,不知是皇帝瞎琢磨出来的偏道理还是真有这么灵,反正皇帝就把这么个黄口小儿当成国师供起来了。
文武百官都盯着无我有什么稍微值得钻空子的都写折子使劲儿上奏呢。
结果人家就是个老老实实念经的,不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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