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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鹤摸了摸头脑,尴尬笑道:“爷说的好深奥,奴才都没大听懂。
”
另一边,李景若问苏瑅:“苏翰林,你对如今朝中的势力是如何看待的?”
苏瑅眯了眯眼,不做声。
李景若心知苏瑅的性子,自己若不开口,他是不会先吐露半字的。
于是他挥开折扇掩住嘴,冷笑道:“要我说,我那皇帝哥哥也是个糊涂人。
他今年二十五岁生辰,并非大寿,却特特将赵贵妃的亲爹请进京城来,看来是要给他升官了。
前几年他还知晓忍着,这几年是越发忍不住了,一力提拔赵家,糊涂,实在是大大的糊涂。
”
这雅间原就是为有钱子弟预备的,地方宽敞,两边皆有格挡,兼之外头又吵闹,他所说的话,便是身边的苏瑅亦要凑近了才可听得略清,更不怕叫旁人听去。
苏瑅的神情很淡定:“李公子说这话,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顿了顿,又道,“高厦倾颓,不过朝夕。
”高厦,指的便是高家了。
李景若轻哼一声,道:“苏兄,那可未必呐,依我看,他们的气数还有些年头。
然而日照当空,转眼即落。
原本鹿死谁手,还可未见,可皇帝如此心急,倒让这天下局势更分明了。
怕只怕,逼急了,赔进去的就不止是……”日照的照指的便是赵贵妃的赵家了。
李景若说到这里,犹豫片刻,竟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苏瑅一惊:“襄城永王,不是亲赵的么?”
“哦?”李景若气定神闲地笑道:“这棋,还有得下呢。
可是苏兄,我从前和你说过的话,不是违心,也不是奉承,而是我真心所言——这天下的制度,早晚是要变的,就像这底下的球赛,旧的规矩疲乏了,新的规矩便应运而生。
最优者,制定规则,次优者,顺应规则,末者,负隅顽抗,墨守成规。
从前朝创立科举制度以来,由科举入士者便是顺应规则者,而那些豪门望族,便是末者。
这治国治天下的重担,早晚是要交到你们这些举子手中的。
”
苏瑅默不作声,过了良久,举起酒盏,轻轻碰了碰李景若面前的杯子:“我敬你一杯。
”
那厢,引鹤对高展明悄声道:“不过爷,奴才还是劝您一句,别和那位李爷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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