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在江浙一带活动,这次因暗杀袁世凯和良弼的事件调往北京,与韦春龄配合。
二人出身相似,性格相投,一拍即合,在回上海的路上,已经成了莫逆之交。
郑如如在上海住的房子原是她舅舅的。
她舅舅全家去了海外,她便堂而皇之地取来当作同盟会的一个根据地。
房子离梁启超那栋别墅不远,两栋独立小楼,带一个小花园。
韦春龄一走进来,迎面就看到黄明堂。
黄明堂从别处刚赶来上海,却看不出风尘奔波之色。
他的头发修剪过了,涂了发蜡,梳理得服服帖帖。
身上难得穿了一套黑白格子的时髦西装,胸前还挂了只金色的怀表,黑漆尖头皮鞋也蹭蹭发亮。
韦春龄看到他便上前捶了他一拳,紧接着叫起来:“你怎么这副模样了?”
黄明堂的黑脸膛上浮起两片可疑的红云,支支吾吾地咕哝了句什么。
韦春龄不由得起了疑心,眯起眼看了看他:“你特意在外面等我?”
黄明堂脸更红了,低着头说:“赶紧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人的确是到齐了。
这次的会议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新来的和常驻本地的同盟会上海分会成员互相打个招呼,汇报下各自的工作情况。
会后,几个相熟的会员留在郑如如家,准备晚上在她家吃饭打牌。
韦春龄一直安静地听着别人说话。
郑如如过来轻轻踢了她一脚:“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
韦春龄这才叹了口气,说:“我碰到了点麻烦。”
在座的人一齐看向她,以为她被密探盯上了。
韦春龄却说:“我家里人不许我继续参加会中活动,要我回家相亲结婚。”
郑如如笑说:“我当什么事?我从小定了娃娃亲,十四岁爹就要把我嫁出去,我写了封‘退婚书’,自己送到‘婆家’。
你比我那时候大,又比我那时候有本事,你怕什么?”
“我怕伤家里人的心。”
郑如如一顿,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找个未婚的会中同志,假冒我的未婚夫,先糊弄一阵再说。”
郑如如拍手:“这主意好。
不过,你要选哪位充当护花使者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场有两位男士明显不自在起来。
一位是见面不久就对韦春龄产生情愫、至今不变的喻培伦;一位是近来突然好像爱上了好兄弟的姐姐的黄明堂。
韦春龄本来倾向于选黄明堂,因为彼此非常熟悉,让他打个掩护,也不必担心善后问题,但今天黄明堂见到她时诡异的表现,又让她犹豫了。
她只是想找个人冒充她未婚夫,可不想真的找来个男朋友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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